於承恩暗笑這女人腦筋過於簡樸、直白,目睹如本身不開口點醒她,她還不知要如許癡心妄圖到何時,遂借捧起茶碗低頭啜茶的工夫考慮著字眼兒,緩緩說道:“娘娘,現在皇上纔回駕長安,西疆仍淪陷於吐蕃人之手,北方叛軍殘孽猶未安定,即從朝廷麵對的局勢上說,眼下也絕非娘娘入主中宮的最好機會。更何況惠妃娘娘為國捐軀,皇上為彰其忠烈,方追立她為皇後,又如何會在她喪期未過之時再立新後呢。請娘娘三思。”
“好一個不敢妄議!本宮問你,前番在陝州時力勸皇上遷都洛陽,是不是你的主張?恰好到了本宮入主中宮這件事上,你吞吞吐吐地不肯表白態度。於承恩,莫要忘了,你身上現現在擔著的諸多差使,倒有多一半都是宮差,和本宮脫不了乾係!”婉容明天不知哪兒來的一股邪火,對於承恩提及話來竟不留一絲情麵。
“哦,本宮明白了,你是想說天子繼位纔不到一年的時候,就接連冊封了兩位皇後,他縱有立本宮為後的設法,也斷不會在年內就行冊立之事,對嗎?”婉容像是俄然貫穿出了甚麼,展眉說道。
於承恩連婉容的神采都不昂首瞧上一眼,兀自照著本身的思路說道:“正為了這是件朝廷軍務,老臣不敢私行作主,纔想到要來宮中求見娘娘提早回稟一聲,免得將來國舅爺在娘娘麵前抱怨老臣不會辦事,惹得娘娘對老臣生出曲解來,那老臣可就冤枉了。依老臣本來的意義,是欲提請皇上允準,敕封國舅爺神鶴軍中軍郎將之職,駐守大明宮,職掌宿衛,又恐國舅爺不耐煩宮中嚕囌事件,是以纔想向娘娘來討個準話。”
婉容聽到又是因為景暄的原因,天子纔不肯立馬立她為後,緊咬著雙唇,恨恨地嘟囔道:“難不成要本宮再等上三年?”
於承恩眨了眨眼,,默不出聲地看著婉容......
櫻兒聽他話說至一半,生生地停下不說,情知是礙於本身在場,有些話不便說出口,遂主意向婉容提出告彆道:“婢女見了娘孃的麵兒,就忍不住多說了些話,冇想到倒惹娘娘生起氣來。論提及來,都是婢女的不對,還請娘娘莫要往內心去,免得動氣傷了胎氣,就是婢女的大罪惡啦。於大人和娘娘另有差使要回,婢女就不在此叨擾了,請娘娘許婢女先行辭職。”
於承恩此時卻俄然將話題扯開了:“老臣本日入宮求見娘娘,確有一件事要向娘娘稟告:國舅爺今兒一早到老臣府上,叮嚀老臣替他在神鶴軍中謀一郎將的官位,不知娘娘可知此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