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按大哥你的智謀、才略,做個統領全軍的大將軍我瞧著是綽綽不足。我嘛,就為大哥當個前鋒吧。”江中石憨態可掬地答道。
遵循於承恩的安排,景昭等人被安排到虎帳西北,相距天子禦帳甚遠的兩座小帳房內住下。韋敞剛纔在帳中捱了來興兒一通挖苦,像是憋著一肚子話要對來興兒說,遂也跟了過來。
“這位韋大人哪,論起學問、才識,直可與柳先生比肩,唯獨這為人辦事上過於油滑了些,叫人不欲與他過份靠近。”來興兒回帳房中,不無感慨地向江中石歎道。
“梆、梆、梆”
來興兒情知他指的是方纔在帳中本身助景昭說動天子,竄改遷都初誌的事,遂不覺得意,笑著打趣他道:“韋大人你太見忘了,來興兒早就不是延英殿的掌書了,目下我隻是一個白衣雜役罷了,哪兒談得上服朱服紫?再者,我可不像韋大人你這麼沉淪權位,又何必到處謹慎?不過,我瞧著大人您這官兒做得也太窩囊了些吧,彷彿見著誰都很多加著份謹慎,如許的官兒我可做不來。”
韋敞比及帳房裡隻剩下來興兒和江中石二人,才一臉委曲地向來興兒講解道:“來掌書你彆曲解,在遷都這件事上,韋某是真的胸無成見,難以做出棄取,故而纔不敢在聖上麵前亂髮言的。並非向你所說的那樣,是怕獲咎或人才故作沉默的。我們同事一場,韋某是甚麼樣的人,來掌書還不清楚嗎?”
“冇題目呀,快快躺下睡覺,我保你在夢中能當個前鋒大將,把那納悉摩一刀斬於馬下。”來興兒嘻笑著捧起床被子,砸向江中石。
眨眼的工夫,這道黑影就來到了兩座帳房外,他略一遊移,起首奔著景昭所住的那間跑了過來,來到窗外,伸手將窗棱扯斷兩根,待窗上暴露巴掌大小的空當後,那黑影從懷中取出枚閃著寒光的暗器,一揚手,朝著床上躺著的景昭就擲了疇昔。
是以,本來安排來興兒伉儷二人住的帳房就改由江中石陪著來興兒,二人同住一房,景昭伶仃住在隔壁。
於承恩眼睜睜地瞧著來興兒冇費多少唇舌,就擺盪了天子遷都的決計,心中雖惱來興兒,一時候卻也拿他冇有體例。待幾人順從天子的叮嚀從帳中退了出來,於承恩又惺惺作態地向景昭表白心跡,說甚麼他與景氏父子在遷都這件事上雖定見分歧,可這並不影響相互舊有的交誼,乃至還熱忱地聘請景昭到他帳中下榻,直待景昭一再推讓,纔算作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