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雅看著柳樹那微微低下的頭,就曉得這孩子應當是自大了。
“樹兒,你去叫門。直接叫吳家三兄弟出來。”柳雅悄悄摸了摸柳樹的頭,算是給他鼓勵。
柳樹趾高氣揚的走到吳家大門外,那股子雄赳赳的氣勢在麵對那紅漆刷過的木門時,竟然弱了下來。
“那……二姐,我帶根擀麪杖去。”柳樹說完,不等柳雅說話,就跑進了廚房。
“二姐,不可。吳家三兄弟可虎了。村裡除了武牛哥,他們誰都不怕。”柳樹一聽,把柳雅拉的更緊了。
“走吧,二姐。一會兒你就站在我身後。如果吳家老爺爺在,還能給我們評評理,如果不在,我就……我就去揍他們。”柳樹把手裡的擀麪杖一揮,小胸脯一挺,竟然帶著高傲。
“誰說二姐要去山坳裡找柴刀了?”柳雅一笑,伸手拉過柳樹,又給他擦了擦臉上的眼淚,對柳樹說道:“記得,男人漢流血不墮淚。就算是哭,也隻能讓二姐瞥見啊。”
“嗯,我記取了。”柳樹點了點頭。
柳樹再一哭,哭的柳雅真正心疼起來。纔多大的孩子呢,竟然就曉得這麼為這個家著想。
說到這兒,柳樹又抽噠了一下,但還是冇忍住眼淚,“哇”的一聲哭起來,一邊哭還一邊說:“冇有了柴刀,今後我拿甚麼去砍柴呢?光靠著大姐洗衣裳,連買糙米的錢都冇有。”
在路上,柳樹就給柳雅講,這吳家三兄弟的老邁叫吳大壯、老二叫吳二蠻,老三叫吳三力。還講了這吳家三兄弟平時都是如何的不講理,儘是欺負村莊孩子的事。
“冇,我冇,冇輸。”柳樹又抹了一把鼻涕,倔強的說著。
柳雅冇說話,笑著跟在了柳樹身後。
柳雅看看本身都被蘊濕了的衣袖,歎了口氣,伸手在柳樹的耳朵上作勢擰了一把,假裝峻厲的喝一聲道:“哭甚麼哭。眼淚擦擦,給二姐說,到底如何回事?”
柳樹微微縮了縮脖子,又轉頭看了柳雅一眼。獲得柳雅必定的眼神以後,纔再次敲起了門。
“樹兒,你信二姐。從今今後,有了二姐,誰也不會欺負你的。走吧,不然二姐可要活力了。”柳雅用心板起臉來,對柳樹的口氣也更嚴苛起來。
柳樹一聽,從速拉住柳雅道:“柴刀被扔進山坳了,這時候都要入夜了,找不回了。二姐你傷還冇好,明天一早我本身去山坳裡找找,或許能找到。”
柳雅看著想笑,可心頭又是一暖。
並且,看柳樹的衣服都被撕破了,定然是他拚著疇昔和人家實際了。但是對方是兄弟三個,柳樹不虧損纔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