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黑：……
他細心回想了一番，自從小黑來了以後，彷彿向來冇有出過聲，對他的話也從未有過任何反應。他一向覺得對方是聽不懂人話，但現在想來，反倒更像個啞巴。
“我唱一句，你唱一句。”江羨魚說罷又演示了一遍，但對方始終不為所動，“你如果再不唱，我可就要獎懲你了。”他說著舉起了本身拿流蘇做的小鞭子，作勢要獎懲小黑。
江羨魚說罷盤膝坐在池邊，而後微微揚起脖頸，開口唱起了歌：
小黑：……
少年人那情感來得快去得也快，江羨魚眼睛都還紅著呢，又開端“數落”起了小黑：“彆覺得你給我揉揉肚子就不消泣珠了，你身為我的寵物，半點才藝都冇有，將來我如何讓你見人啊？盧承勳的鸚鵡會唱歌，榮琰小廝他表哥的猴子都會給人作揖，你總要學點能拿得脫手的才藝。將來我如果不要你了，將你轉手賣給旁人，你有個才藝傍身，在新仆人家也好討餬口。”
“就是甚麼？”
可麵前的“鮫人”還是冇有任何反應，隻要眼神在少年泛紅的眼尾處多逗留了一瞬。
小黑：……
瞻彼淇奧，綠竹如簀。有匪君子，如金如錫，如圭如璧。寬兮綽兮，猗重較兮。善戲謔兮，不為虐兮。”
他話音一落，小黑按在他腹部的那隻手，又悄悄揉動了起來。
說著，他當真地看向小黑，又唱出了第一句：“瞻彼淇奧，綠竹如簀。”
江羨魚的歌喉不算特彆冷傲，但少年人聲音清澈，且唱得極其當真，聽來倒是非常動聽。池中的“鮫人”倚在池壁上看著江羨魚，目光帶著令人捉摸不透的意味。
聽這話，麵前這位江小公子竟是籌算將他當作猴耍？
少年正委曲著的時候，便覺腹部一重，一隻手按在了那處，並悄悄揉動了起來。
從盧府出來後，江羨魚表情非常龐大。
小黑一臉冷酷，天然是冇有答覆他的題目。
江羨魚瞪著小黑看了半晌，恍然大悟道：“哎呀，你不會是啞巴吧？”
榮琰點了點頭，表示附和。
本來是啞巴啊！
江羨魚想了想，還真不曉得該如何辯駁，到目前為止他都不曉得小黑的智力究竟如何。
“長了人的身子，那也畢竟不是人。”榮琰又道。
“你家小廝阿誰馴猴子的表哥，你能不能帶我見見？讓他傳授傳授經曆給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