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來後,他看到小黑還在木桶裡待著,這才鬆了口氣。待他到了院中,發覺金魚池邊那棵樹變得焦黑一片,竟是真的被雷劈了。
“王爺何意?”
江羨魚心機純真,想不到太龐大的環境,也正因如此,他麵對想要做的事情時,總會有一股一往無前的乾勁。
若江羨魚還是醒著,便能看到此時小黑的眼睛,已經變成了暗紅色。墨青色的妖氣自他周身漸漸溢位,像是隨時要失控似的。
不久後,榮琰身邊的小廝來了一趟梅園,給他送來了幾張符紙和一把匕首,說是讓他防身。
“能等閒傷得了那兩隻錦鯉的東西,毫不會是平常野物。”寧老王爺端起茶盞抿了一口,而後轉頭看向江羨魚,“此事……不是好兆頭啊。”
當日分開王府時,天氣已經有些晚了。
“妖孽出世,都城隻怕要不承平了。”
待到了梅園以後,他朝護院確認過池中冇有非常,這才放下心來。
窗邊的蘭花盆裡,小銀蛇忍不住吐了吐蛇信子,心中非常犯愁。他家仆人昨晚隻是劈了都城的樹,如果不儘快想個彆例出來,不出三五日全部都城都要被劈成焦炭。
“王爺,那錦鯉究竟是被甚麼東西掏空的?”江羨魚抬高了聲音道:“不會真是……妖物吧?”
在他看來,那野物或者說是妖物能夠偏好攻擊魚類,以是小黑的處境非常傷害。
江羨魚忙走上前攙住對方道:“王爺細心身子。”
他話音一落,江羨魚刹時出了一身盜汗,漸漸轉頭看向了池中。
榻上的少年睡得並不結壯,眉頭微微擰著,像是在做惡夢。一道目光在他標緻的眉眼間掃過,而後落在了那雙微紅的唇上。
大抵是過分震驚,江羨魚坐在地上半晌才緩過神來。
“妖族真的要來了嗎?就冇有甚麼體例禁止他們嗎?”
江羨魚一臉惶然地盯著對方,一時拿不準寧老王爺是否是用心說這類話恐嚇本身。
未幾時,他身形俄然一晃,化成一條墨青色的殘影,突然躍至了榻邊。
“榮琰還說甚麼了?王爺的魚到底是如何回事?”江羨魚問。
自從他將小黑買返來,還冇見對方發過這麼大的脾氣。
“那是後齋幫我尋得的,有近百歲的年紀,都快成精了。”
莫非是曉得要回家了,以是情感起伏比較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