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得對,我不該過分悲傷。四殿下都能安然返來,我兄長定然也會無恙。”
但她很快就止住了哭聲,朝江羨魚問道:“餓了麼?”
“小魚,你現在也長大了,不再是個孩子。要漸漸接管,人這平生,總會有人不竭地分開你,你父母,你兄長,你的至愛親朋,哪怕本王也已土埋半截。”
“公子,您彆太難受,至公子吉人天相,定能安然返來的。”穀子安撫道。
可他要如何將這個動靜奉告姐姐呢?
“嗯。”江幕輕抱著弟弟,終究忍不住小聲抽泣了起來。
少年穿戴裡衣一起奔馳,竟是直奔梅園而去。
怪不得對方讓他返來陪著姐姐,本來竟是……
說罷,姐弟倆一道去了飯廳。
“我姐必定也曉得了,可她一句都未朝我提起。”江羨魚捂著臉,隻覺又是難過又是心疼,“她該如何辦啊?她等了姐夫那麼多年……”
“姐。”江羨魚開口喚道。
江羨魚強忍著淚水朝老王爺一揖,這纔回身出了王府。
“嗯。”少年擦了擦眼淚。
“可我姐是喜好四殿下的。”
“公子,您冇事吧?”穀子今晚擔憂自家公子,以是睡在了外屋,聽到動靜便倉促趕了過來,他取了帕子拭去江羨魚額頭上的盜汗,問道:“公子是不是做惡夢了?”
江羨魚漸漸走疇昔,被姐姐攬在了懷裡。
但現在他這話裡再也冇了氣憤和打動,取而代之的是少年人的有力和哀痛。
姐姐這些年一向盼著兄長和四殿下返來,現在兄長失落,這四殿下竟然也不曉得來安撫幾句。念及此,江羨魚隻覺非常氣惱,叮嚀管事備馬籌算去詰責四殿下。
“四殿下已經殘廢了,你姐姐若真嫁給他,隻怕也……哎。”榮琰歎了口氣,也跟著一起難過了起來。
這會兒天氣已經晚了,書房裡隻點了一盞燭火,光芒略有些暗淡。
“你這個時候去找他,隻怕不當吧?”
江幕輕立在窗前,正透過半開的窗子看向外頭,她的身影被燭火拉長後模糊跟著火光微顫著,看上去像是在抽泣。
梅園的門房聽到砸門聲被嚇了一跳,開了門見到衣衫不整的江羨魚更是一頭霧水,“二公子,您如何這個時候來了?”
“小魚,你是不是不曉得啊?”
江羨魚也不答話,肝火沖沖地進了後院,而後將供桌上的東西十足掃落在地,隨後他又去柴房找了把斧頭來,一邊去劈那防雨的棚子,嘴裡一邊罵道:“騙子,我每日虔誠供奉,你明顯承諾了我會讓我兄長和我姐夫安然返來,為甚麼會如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