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後齋名譽雖不小，外頭看去卻平平無奇，二層的小樓淹冇在都城的繁華中，任誰路過都很難多看一眼。隻要來過的人纔會曉得，進了後齋的門，裡頭便是另一番乾坤。
“甚麼？”
那轉動的高台上揭示的第一樣東西是一塊珊瑚。分歧於以往他們見過的那些被做成了裝潢品的珊瑚，這塊珊瑚被養在了一個琉璃缸裡，看著竟是活的。
江羨魚獵奇地趴在琉璃窗戶前，不住朝著高台上張望。
“不退了，這鮫人我要！”
暗梯走到絕頂時，便到了地下，但那到處所還是不甚開闊。兩人被引著兜兜轉轉，好半晌纔到了一個包間裡。這包間是決計設想過的，此中一麵牆上有一塊透明的琉璃窗戶。
“這個盧承勳，就喜好欺負小魚。”榮琰朝那小廝一擺手道：“放心吧，你家公子見了我保準氣就消了。”
“男鮫人看著有甚麼意義？走吧。”榮琰拉著江羨魚要走。
“我傳聞海水是鹹的，那東西在裡頭不會齁得慌嗎？”江羨魚目不轉睛地盯著那琉璃缸，眼睛都忘了眨。
江羨魚眼睛一亮，問道：“甚麼體例？莫非你也能幫我弄到一隻會唱歌的鸚鵡？到時候我也讓大夥兒都來看，隻不讓姓盧的進門，氣死他。”
“鮫人。”
江羨魚回過神來，點了點頭，問道：“你帶我來不就是要買鮫人的嗎？”
“我們不缺銀子。”榮琰忙朝那伴計道。
清脆的鈴聲響起，琉璃缸中那“鮫人”似是也聽到了，微微側了側腦袋。江羨魚便覺一道淩厲的目光突然看過來，令他不由縮了縮脖子。可當他想要去看清那鮫人的模樣時，卻見對方還是雙目緊閉，彷彿剛纔那道目光，隻是他的錯覺。
“你……”榮琰一把攬住他的肩膀，趴在他耳邊小聲道：“我隻是帶你來長長見地，誰讓你買了？那麼大個東西，不人不鬼的，買歸去你放哪兒？你姐姐曉得了，不得打斷你的腿？”
江羨魚方纔搖鈴不過是腦筋一熱，這東西對他來講確切希奇，可真要讓他買歸去養著，他還真有點犯愁。他自五六歲時養死了一隻金魚後，就再也冇養過寵物了。
鮫人！
“那他如何不逗旁人呢？”
江羨魚對這東西不甚感興趣，問道：“鮫人甚麼時候出來？”
當日傍晚時，兩人便一道分開了江府，馬車一起穿過都城熱烈的街道，停在了後齋的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