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離得近了，江羨魚總算看清了琉璃缸中那鮫人的模樣，便見對方身形勁實，涓滴冇有他設想中的柔弱，鮫綃下若隱若現的肌肉線條充滿了野性的力量感。藏在鮫綃下襬的魚尾，則在燈籠的映照下，閃著標緻的鱗光。
暗梯走到絕頂時，便到了地下，但那到處所還是不甚開闊。兩人被引著兜兜轉轉，好半晌纔到了一個包間裡。這包間是決計設想過的，此中一麵牆上有一塊透明的琉璃窗戶。
那轉動的高台上揭示的第一樣東西是一塊珊瑚。分歧於以往他們見過的那些被做成了裝潢品的珊瑚，這塊珊瑚被養在了一個琉璃缸裡，看著竟是活的。
“他……竟是個男人？”榮琰有些絕望。
房間團體呈一個微微的弧形，幾十個包間連在一起構成了一個圓環的形狀，圓環的中心是一片空位，空位上有一個高台，也不知設了甚麼構造，一向在慢悠悠地轉動著。
“盧承勳冇有銅符吧？”他問。
“他還會唱歌？”江羨魚又驚又喜，“你現在能讓他唱歌我聽聽嗎？”
“有事理。”
榮琰一臉奧秘隧道：“我曉得一樣東西，比那會唱歌的鸚鵡可希奇多了。彆說是盧承勳，估計滿都城都冇幾小我見過。你想不想去瞧瞧新奇？”
“榮公子，我家公子正生悶氣呢。”守著門口的小廝朝來人道。
鮫人！
榮琰一挑眉，天然曉得這此中的啟事。江羨魚在都城一眾勳貴後輩中，固然年紀不是最小的，但身形生得薄弱，心機又純真，恰好還長得標緻，以是有那麼幾個紈絝總喜好逗他。
江羨魚回過神來，點了點頭，問道：“你帶我來不就是要買鮫人的嗎？”
江羨魚拿著那銅符，麵上的懊喪一掃而空。
當時江羨魚年紀不大，對那女子倒是冇甚麼興趣，隻暗道這鮫人如果掉進水裡，應當是淹不死的吧？真短長啊！
“腥味。”榮琰說：“這是海裡的腥味，我傳聞今晚叫賣的東西，都是海裡的玩意。”
清脆的鈴聲響起，琉璃缸中那“鮫人”似是也聽到了，微微側了側腦袋。江羨魚便覺一道淩厲的目光突然看過來，令他不由縮了縮脖子。可當他想要去看清那鮫人的模樣時，卻見對方還是雙目緊閉，彷彿剛纔那道目光，隻是他的錯覺。
“好吧。”江羨魚點了點頭，又問：“我能再看看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