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露這話說出了口,若單論內容,這素不瞭解的年青女郎,要求跟一個年青公子共坐甚麼的,不但與禮法分歧,並且也很有些無恥,更何況,較著的都能看出來這女郎是醉後胡言亂語呢。
先前那隻勾著窗紗的手,倒是悄悄勾住了姚露的裙帶,那喝醉的姚二蜜斯,便如一隻尋到了青草地的小綿羊,乖乖地抬腳,上了馬車!
馬車四壁都拿織金錦緞包過一遍,頂棚處還鑲嵌著兩圈拇指大的珍珠,彷彿還在馬車內發著微微的光彩……
榻上男人瞧著姚露這般憨態可掬,的確就像是他曾經養過的一隻獅子貓,被訓養的很乖,不讓它上床,它就伸兩個小爪子扒在床沿上,用那一對無辜的貓眼瞅著仆人,毛茸茸的尾巴甩來甩去,裝乖賣萌,那自是一絕。
那馬車的門竟然就開了。
真是肌膚如雪如冰,半點瑕疵也看不見,就是不曉得摸上去,是不是和新剝開的雞子普通光滑彈潤……
“紅葉女人,這,這,姚二蜜斯倒是在西頭街上,坐了旁人家的馬車走了!”
我了個天,竟然還能如許!
紅葉又去屏風後,臥榻上,房門後都尋摸了一回,都是無人,便從速出了雅間,去尋那店小二,問可曾瞥見自家蜜斯出去?
家世好,長相佳,嘴甜眼活脫手闊,以是才說幾句話就能勾得小郎君春情萌動,換成個傻大黑粗窮丐婆你嚐嚐?
車伕猶自懵懂,“冇呀?”
姚露大力地點點頭。
有民氣胸羨慕,“啊呀呀,本來追夫郎還能夠這般的,難怪有人說女郎不壞,小郎不愛哩……”
紅葉拔腳就朝院外走,恰好撞上倉促跑過來的小二姐範六。
誰知推開門一瞧,滿桌酒菜俱在,那厥後叫的兩罈子酒也放在桌上未開封,可桌邊的人卻不見了。
姚露還在發著花癡,就聽到耳側一個聲音不悅地詰責過來。
想到這裡,男人麵上的笑容更深了一些,眉梢微揚地,隨口問了一句,話音亦是微微上挑,很有些挑逗之意。
莫非說蜜斯是等得不耐煩了,本身個回府裡去了?
紅葉一拍大腿,“愣著乾甚麼,還不快跟我一道去找人去!”
“二蜜斯?”
紅葉張大了嘴,半天合不上。
“紅葉女人,但是二蜜斯要回府去了?我這就趕出車來。”
紅葉在四樓的主子淨房裡處理了私事,淨過了手,又在香熏爐上好生地熏陶了一番,恐怕本身身上帶出一絲半點味道來,惹了主子不喜,這才一身輕鬆地朝雅間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