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露推了安易一把,“快些,算我求你還不成麼?我爹和我娘身子骨不好,這類時候我怎能不陪在身邊?那邊的路隻要你記得,快呀!”

小傢夥人小記性倒好,竟然還能記得姚露承諾過他去買好吃的點心返來卻空動手,承諾帶他去玩成果喝醉了就賴床不起之類的糗事。

就瞧見從遊廊拐角處奔來了個小廝,跑得快了還跌了一跤。

定國公望著鏡中的中年女子,兩鬢微霜,眼角唇邊都有細細的紋路,不由得微微而笑。

姚露佯裝活力,“小姨甚麼時候忘過承諾你的事?”

邊說邊諳練地給定國公挽了個最簡樸便利的圓髻,隻拿了一根玳瑁簪插上。

定國公道坐在打扮台前,一頭長髮披垂著,中間站著周正夫,正笑著給她通發。

內室內,兩個年過五十的男人和女人,說著那些看似家常卻滿滿回想和溫情的話語,他們的孫女溱姐兒被放在一邊的榻上,端坐得整齊,麵上冇多餘神采,隻是呆看著這一幕,不哭不鬨。

姚露刹時緊繃了起來,心中那一塊巨石終究壓了下來,緊握了安易的手,神采陣陣發白。

澤哥兒偏起小腦袋,乖乖地想了想,“好吧,那小姨你可彆忘了接我啊。”

固然她已是想好,等真的姚府被抄了就趕安易走,但是冇想到竟然會這麼快,她都還冇有跟安易能好好的過上一天呢,怎不令人猝不及防?

那二人跪下給主子們磕了幾個頭,這才牙一咬,就朝院外走去。

安易深深地看了姚露一眼,緊緊地抱了姚露一下,低聲在她耳邊道,“小露放心!”

聽得外頭腳步雜遝,力道較著得跟府裡家仆們不一樣,不是屏氣凝神,而是用力弄出大響來。

姚露繞了兩步,邁步進門,笑嘻嘻隧道,“爹孃身邊冇人照顧如何行啊?再說另有這小丫頭呢。”

小廝瞥見了安易和姚露,眼中極快地閃過驚奇,不過此時也顧不得很多了,從速叫道,“二蜜斯您返來了?方纔,方纔,柳少夫說他已得了休書,不是定國公府的人了,就帶了他的貼身小廝揹著承擔走了……”

隻可惜,這兩年,有點身在福中不知福,彷彿是少了挺多跟亦清相伴的光陰。

“慌甚麼,此事老爺和國公已是儘知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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