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蘭花,我瞧著彷彿並冇甚麼大題目,不知女人想問哪些方麵?”
姚掌櫃先前心中還在迷惑,這小女人一大早來做甚麼,卻冇想到她竟是為了一盆花,姚掌櫃走到那株蕙蘭旁,哈腰低頭看了看,這株蕙蘭綠葉翠綠,雖未出芽卻矗立娟秀,盆中土質也很適合,並無不當之處,直言道:
“不知花坊中可有種蘭的裡手徒弟,可否請他也看上一眼?蘭花長成不易,這又是從宮裡拿出來的,若就這般萎了,實在可惜。”
“你且在這兒等我,我問瞭然這花的環境就出來。”
“不是成心過早打攪姚掌櫃的,實在是我家這株蕙蘭有些不成,府裡竟無它容身之地,纔想來就教一番掌櫃的。”
不一會兒的工夫,那傳話之人便出來了,對傅新桐比了個手勢:“女人請。”
但是讓傅新桐冇有想到的是,從門外走入的,並不是她設想中的白鬍子老先生,而是一個眉眼如畫,清俊冷性,清秀如鬆的年青男人,不是顧歙,又是誰呢。隻見他穿戴一身寬鬆的道袍,黑髮疏鬆的束在腦後,以一根木簪牢固,看著很有些仙風道骨的意義,額頭與頸上略有薄汗,該是練武剛歇便過來了。
傅新桐一早就抱著那株在觀魚亭中接收了一夜日月精華的蕙蘭,坐上她的青篷小轎,往城南花市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