昔日親如手足的表兄弟倆各站一方,存亡之仇已經在他們之間劃出了一條龐大的鴻溝。
“他又是從那裡得來的?”
霍修站起來,走出坐位來的他,渾身高低繃得像是一根弦。“皇上真的一點都不曉得嗎?我隻不過想替我的母親討回公道!”
霍修把酒杯放下,十指交疊在身前。“既然你把我看得這麼透辟,那不如再猜猜,我為甚麼要如許做?”
天子緩緩往下道:“十年前的圍場,你是不是已經動過手?”
“比及仵作前去廣西,那又是甚麼時候的事了?何況你的母後派仵作疇昔,又是藏著甚麼用心呢?”
“複仇這件事,看來在你心底已經壓了很多年。為甚麼你直到現在才脫手?或者你早就已經動過手?”
“不幸阿誰時候我還在都城,日夜與玉姐兒滿心期盼著母親早日班師,誰曉得等候我們的倒是母親的死訊!
天子雙眼暮然閃過一絲精光,有一些料想以外的火花在當中炸開。
“三千營將士的箭頭你是說皇姑是三千營的人害死的?”
天子眉頭微蹙:“你的母親不是為國捐軀了嗎?先帝在時已經給她做出了封賞,讓她和你的父親位列一等侯,她的豐功偉業也已經銘記在國史館的圖冊裡,朝廷的每一次祭奠都少不了她,至今為止,太後仍然把她當作鼓勵天下女子自強自主的典範,你還要為她討甚麼公道?”
天子持續說道:“你炮製這個案子,應當是為了名正言順地回到京師。唐家和程家的案子是你們做的,地宮陷落的事也是你們做的,另有這一陣子針對花月會的訴狀,也是你們做的。”
“那你能夠找出證據來講服我,證明她不是嗎?”霍修身子繃得比先前重生硬了,“當初母親都已經解甲,籌算放心相夫教子,是你的母後苦口婆心的勸說她出征,最後我母親才被她一番為了給天下女子做表率的說辭而說動了心!
天子攥緊了這顆箭頭,墮入了悠長的沉默。
“可我記得當時母後有派仵作前去驗傷,為何他冇有查到?”
“你是甚麼時候傳聞的這些?”
跟著這聲鏗鏘的話語,一塊沉甸甸的鐵器咚的被拍在了桌麵上。
(本章完)
“我母親去廣西是她鼓動的,臨到打完敗仗能夠回京讓她實施承諾之時又剛好死去,傷口之下還藏有皇室親兵的箭頭!這麼多的‘偶合’,還不敷以申明這就是一種詭計嗎?!”
“你為了向我們實施所謂的複仇,連你的親mm都不顧了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