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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過母親倒是能夠換個角度想想,你哺育過十二年的外甥女,現在要當皇後了,你如果對她好些,與她多靠近靠近,旁人天然也會高看你幾分。你跟她當街喧華,旁人隻會感覺你配不上。”
“我這個身份,也不答應我過分風花雪月。”
寧阿姨嘲笑:“我但是於她有哺育之恩的,她要真敢對於我,我就告官去!有個‘孝’字當頭,我鬨得天翻地覆,他們慶雲侯府還敢對我趕儘殺毫不成?”
陳菡輕拍了她一下額頭:“就你皮!”
趙素擺了手。
天子瞄了眼她,然後拿著看來看去:“就說嘛,憑這上頭的字也不像出自你那雙爪子。”
趙素拿了幾隻紙鳶又進了宮。陳菡則回了醫館,坐下來後她對著門檻出了會兒神,才又重新站起來。
“女人,我去看看,她們先前憋著氣,這會兒指不定要背後裡挖苦幾句呢。”
“買的。”趙素上了炕,把紙鳶一一擺開在他麵前:“是裴湛先容的,他就是在那兒學的技術。”
“慶雲侯府我始終不敢斷了聯絡,是因為光姨父和子延我就架不住,您倒好,逮著素姐兒還動起歪心機來。”
寧珵站起來:“必須去。”
陳菡欲言又止,然後點了點頭。
“那是當然的。這件事本來就是母親不對。”寧珵昂首掃了眼內裡店堂,說道:“我著人去買些山珍海味,母親則在鋪子裡挑幾匹上好的綢緞——多挑些,轉頭我們一起去趙府,您往各房嬸母伯母那兒也去串串門。”
寧阿姨怒道:“那你是還要我去賠個不是不成?”
“去吧。把寧家那邊也盯盯,看看他們到底如何跟羅家搭上線的。”
寧珵把寧阿姨帶回了綢緞鋪子,聽了她一起的牢騷,進了鋪子後院,他才說道:“母親也太急燥了些,素姐兒現在是準皇後,你也敢挑她的理?您不靠朝廷度日,兒子我還在朝中為官呢。
趙素寂然努力:“本來您纔是這都城的八卦之王,失敬失敬!”
“十年,搞不好我們的後代都七八歲了,我七歲的時候,臨摹秦王的筆跡就能以假亂真。你還美意義說讓我十年後再看?你是籌算到時候跟孩子們一較高低?”
信口說完,突覺這話說的不對,從速又朝天子瞅疇昔。
“莫非你這麼一說,世人就能幫著你跟宮裡告狀,不讓她當皇後了不成?”寧珵深深不覺得然,“他們隨便動個小手指,就能把我給踢了,到當時我該上哪兒哭去?母親還希冀封誥命,莫非你的意氣用事就能換來誥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