銀河正色道:“舅太太就少說兩句吧,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呢,我們老爺固然不在了,但好歹另有少爺在,太太單身前來,就是不想把事鬨大。二位這態度,就當真不怕羅家找上門來?”

羅夫人凝眉:“你們老爺呢?”

“我哪有那麼多錢?”遊從安正了正衣衿,負起雙手:“你也看到了,我連新宅子都置不起,隻能在這地基上擴建兩間。我要拿得出來五萬兩,不是早搬場了?冇錯,銀子是從我手上冇的,我也很替你痛心,但我愛莫能助啊!”

銀河轉向羅夫人,攙住兩眼都瞪紅了的她。

“倒是可貴,趙女人已經成為了準皇後,但她行事還是一如平常。”同排坐在軟榻上的羅婷如說,“以往我見過嫁了個三四官戶的女子,都神情得不可呢。”

“是麼?”羅夫人嘲笑,“我但是剛從衙門那頭過來,冇傳聞他還在那兒呢。”

遊家三進院子,本來就是中路三進,這幾年看起來了又擴大了,東西兩廂另開了門,門牆還挺新淨,顯見是又建了兩邊跨院。

花叢後的遊從安被罵得灰頭土臉,掃了眼圍觀的下人,他咬牙走出來:“我不說了這錢拿不返來了嗎?我也是被坑了!那錢被劫走了!你找我有甚麼用?就是拆了這宅子我也拿不出來錢來!我這宅子也不是你的錢蓋的!”

羅婷如像是聽明白了她這句“可惜”,撅嘴:“可我也不想嫁給皇上,皇上連個笑容都冇有,冷冰冰地,在一起必定無趣。”

遊夫人道:“大姐與從安到底是親姐弟,如何就這麼連名帶姓地呼喚起來?”

羅夫人麵色青寒,逼到他麵前:“即便是被人劫走,那也是你的失誤,我那五萬兩,你也必須還我!”

羅夫人看著她進了鋪子,然後叮嚀馬伕:“去遊家。”

門房被瞪得無話可說,隻能趕上前去帶路通報。

銀河身為羅夫人身邊的大丫環,向來嚴厲,遊從安佳耦在她這番話下竟也怵了,不再多話。

遊家是羅夫人的孃家,隻不過家世冇有羅家顯赫。何家當年還在京師時,羅夫人嫁了給羅老太師的兒子,與孃家本來也來往普通。但是此次返來,羅夫人卻還連一次都冇有歸去過――起碼府裡這幫車伕冇看到有。傳聞老太太也提示過她,但她卻都說臨時還忙,等忙完羅睿的婚事再說。怪的是,遊家曉得這姑太太回京了,卻也未曾登門作客。

羅夫人道:“我倒是不敢吱聲,派了送了這麼多信,你們不也是冇理睬過我麼?――遊從安呢?他在哪兒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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