媒婆出去正愁冇話兒說呢,不想一眼瞅見顧程手裡的胡蝶簪,臉上堆起了朵花兒道:“無妨顧老爺手裡如何來的這支簪子,不怕老爺見怪,老身倒是在一名蜜斯頭上見過,原是那家老爺尋了匠人給女人打得及笄之禮,後傳聞女人去月老祠,與個貨郎換了個玉鐲子返來,後再去尋,卻不見那貨郎,怎這拐著彎就落到了顧老爺手裡,可見這千裡姻緣一線牽,莫說無緣,皆為宿世必定……”
掉隊顧程不知賠了多少不是,閉了門夜裡,更不知跪了幾次,天然,這更是後話裡的後話,總之天長日久,夜深露重,攤上大姐兒,顧員外千萬保重啦!!
顧程正在外間炕上瞧大姐兒的金飾匣子,當年大姐兒去了莊子上,雖帶走了隨身物件,金飾匣子卻留在這裡,裡頭有幾件大姐兒不常使喚的簪環,顧程是想起本身帶返來的阿誰胡蝶簪,他在青雲坊瞧見那蘭娘戴在頭上,雖知這是朱翊成心為之,內心也實在膈應了一下,因令人暗裡尋了青雲坊的老鴇子,一百兩銀子從蘭娘手裡買了來,本想著家來送與大姐與她本來那支湊成個雙,討個吉利,不想直到這會兒也未送出,隻得放在大姐兒的金飾匣子裡,每日把玩一會兒,睹物思人。
顧程見她如許兒,忍不住輕歎一聲:“真真你就是爺的活朋友。”說著伸嘴去砸她的舌,親了半晌,不覺渾身燥上來,想這幾日本身在書房裡孤枕難眠,這會兒那裡還忍得住,扯落大姐兒衫兒裙兒,揉搓幾下,便折騰起來……
想當時大姐兒是個多財迷的丫頭,若不是瞧上了張青蓮阿誰小白臉,又怎會捨得白白助他五兩銀子。
顧程到了莊前上馬,裹挾了徐苒直接進了裡頭正院,到寢室,把她扔到床榻之上,剛解開她的手腳,就被她狠狠踢了一腳,正踢在他□,顧程彎著腰半晌才緩過來,恨聲道:“再使潑,爺撅折了你的腿兒腳。”
旺兒豐兒在後腦筋袋裡頭一個勁兒直嗡嗡,心道,奶奶這是說的甚麼話,爺的性子聽了這些能好的了,說不得殺人的心都要生出來了。
顧程內心早悔怨了,何如尋不得台階白了,隻得幾次見媒婆,是想以大姐的性子瞧見他見媒婆,定不會坐視不睬,便要跟他鬨,也得來尋他不是,到時候見了麵,他打疊起精力好生哄她一鬨,說不得甚麼事都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