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掐死你,掐死你……”杜文秀用力掐住石氏脖頸,石氏抓住他的手,卻如何也抓不下去,神采由紅轉黑到紫,眼一翻,倒在炕上。
隻顧程內心卻也有些微薄的念想,到了這會兒,他倒甘心大姐兒是逃了,起碼如此還得命在,或許有朝一日兩人還能相見,總好過上窮碧落下鬼域的
顧程趕到的時候,天氣已矇矇亮,助著風勢大火伸展開來,莊子早已墮入一片火海,火光突破晨光,彷彿連天都要燒著了普通。
杜文秀妄圖跟著他有吃有喝有銀子,便使了些手腕勾在手裡,常日陪著他吃酒取樂,或去外頭或去他家中私會,石氏未曾理睬,今兒瞄著石氏出去,那紈絝上得門來,杜文秀安設了簡樸兩個菜兒,兩人坐於一處吃酒取樂,酒酣耳熱之際不免起了yin性,脫了褲子乾在一處。
雖說這些日子大寶本就有些不好,郎中也道,恐熬不過這個冬去,卻也不是如此死法兒,不定是杜文秀這黑心的男人,怕大寶咳嗽攪了他的功德,是以用被子擋住他的口鼻,卻活生生捂死了。
抱梅軒中隻尋見了一具骸骨,倒是個男身,本身不在那邊兒,入了夜隻李婆子跟大姐兒兩人,大火過後在院裡的枯井裡尋到李婆子,雖得了命,嗓子卻說不得話,比劃著一個勁兒的掉眼淚,且抱梅軒四周有硝石硫磺麻油的陳跡,這明顯白白就是放火,顧程猜著半夜有人翻牆進入,被李婆子聞聲響動,出來被來人一棍子打暈,丟在井裡,這才幸運保得一命,若那具骸骨是放火之人,那麼大姐兒呢,莫非真如玉皇廟那老道說的,飛昇走了。
若續娶旁人也還罷了,這顧府透出風聲,竟是要娶徐大姐兒進門,這位說了徐大姐兒不是燒死了嗎,可不嗎,就是燒死了才希奇,人顧老爺要娶徐大姐兒的靈牌進門,此人雖死了,卻三媒六聘八抬大轎一樣很多,還說先辦喪事再辦喪事,娶進門來再以顧門徐氏葬在顧家的墳塋地裡,這可不著了魔嗎。
石氏抱著兒子的屍首痛苦了一場,想起杜文秀這個冇知己的男人,真是悔的腸子都清了,當年若不是被他破了身子,何至於嫁給徐老頭,何至於落到現在這般境地,他卻狼心狗肺,把本身親骨肉捂死了,兒子死了,她還活在這世上何為。
兩人正乾到美處,怎理睬的旁事,石氏聞聲聲兒不對,湊到窗下隻聽一個陌生男人喘著粗氣道:“你那物事齊根冇得,那裡還頂用,卻弄個婆娘過起了日子,豈不是個安排,莫不是你二人夜裡上炕用那灶上的燒火棍當傢夥使不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