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婆子又道:“老奴還傳聞,爺原故意要汲引徐大姐兒一個正頭娘子的身份,隻等著徐大姐兒生下肚子裡的孩子,就下聘說媒,要八抬大轎的把她抬進府來呢,若真成了事,二孃可如何自處,幸虧現在破結局,雖未肅除這個眼中釘,起碼不在跟前添堵了,二孃當好生算計一番,現在她失了寵,便失了爺的護持,這會兒清算她還不輕易。”
旺兒下認識裹了裹本身的棉襖,忽聽顧程道:“可安設安妥了?“旺兒忙應道:“安設安妥了,主子出來的時候,女人已睡了。”
管事也是這個意義,剛頭他就揣摩了,這一大早跑莊子上來做甚麼,若真是親戚還說的疇昔,問了那車把式和跟著的婆子,支支吾吾說的不清不楚,管事便有些皺眉,這會兒得了徐苒的話兒,出去便跟車把式說了。
顧程沉默半晌道:“她……可曾說了甚麼?”
徐苒瞄了眼院中的積雪,足下了一夜,便是打掃及時,也濕滑難行,更何況外頭,且陳家村來的女客,不消想也知,定是那陳員孃家的老女人。
見李婆子應了,這纔回身去了,快馬加鞭回了顧府,進了大門,豐兒就迎著他道:“可返來了,爺那裡問了不下十遍了。”
二孃低聲道:“待我考慮一時,不成魯莽,不成魯莽,需當好好計算纔是。”不說二孃這裡一計不成又生二計,且說徐苒。
婦人罷了?旺兒白了他一眼,暗道大姐兒如許的婦人豈是平常可得的,便是姿色比過她的有千千萬,這份冇心冇肺也尋不出一個來,這可真是那句話,越要緊想捂在內心的寶貝疙瘩,越捂不住,這麼多日子來爺可冇少下心機,專房專寵著不說,為著她,爺連後院的門檻都不邁了,外頭院中也斷了蹤跡,真是一心守著大姐兒過的,如果旁的婦人還不早歡樂上天了,偏這位冷的跟塊石頭似的,如何捂著都捂不熱,可越是如此,爺還越丟不開了,真真的冤孽。
玉芳愣了一下,隻覺渾身的力量頓時卸了一半下去,誰不知爺最看重子嗣,若這事都拔不掉大姐兒這個眼中釘,過後便真真再無半點希冀了,便是這會兒爺憤恨上來,遠遠遣開,待孩子生下來,還不是一樣,本日她這番算計豈不全數落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