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程沉沉低吼一聲,外頭守著的旺兒聽了,不由顫抖了一下,內心悄悄唸佛:“阿彌陀佛,保佑今兒平安然安的疇昔吧,爺這火氣真真令民氣驚肉跳。”他在門外頭都如此,也不知大姐兒如何了。
徐苒卻冇如何,仍然安靜的道:“好,我奉告你為甚麼,你的妻,你的妾,你的丫頭,她們都甘心做你的附庸,她們這輩子走不出你顧府頭上的四角天空,她們甘心做你的籠中鳥,為媚諂你而活,你們之間你情我願。”
顧程定定望著徐苒很久:“大姐兒,今兒爺要你一句話,你未曾動過你肚子裡的孩子,隻你應爺這一句,就算旁人再說甚麼,爺也隻信你,爺說到做到。”
顧程忽而笑了起來,笑的陰沉可怖,他俯身湊到她耳邊,用低低卻令人不覺毛骨悚然的聲音道:“大姐兒,真真是被爺寵壞了啊!寵的你都忘了本身的身份,你都是爺的,更何況你肚子裡的孩子,爺隻要動動指頭,你這條小命保不保得住都難說,你還想過你本身的日子,豈不是白日做夢。”
到了這會兒,她還能如此沉住氣,令顧程更恨,以他對大姐兒的體味,她大抵已經猜到了首尾,但顧程內心還存著一絲絲幸運,卻有些不敢說下去了,有那麼一瞬,他是如此的軟弱,因為大姐兒的剛烈,更凸顯了他的軟弱,但忍不是他顧程,他要弄個清楚明白。
顧程震驚的看著她,那眼神,那目光,彷彿看一個不容於世的妖妖怪怪,他深吸一口氣:“生為女子就該三從四德,你這真真是胡說八道,莫非中邪了不成。”
“放過你?做夢。”顧程吐出這幾個字,便冷聲道:“來人,把徐大姐兒送到縣外的莊子上,好生把守起來。”說完,扭住大姐兒的臉,恨恨的道:“大姐兒,聽好了爺的話兒,若孩子有半分閃失,爺不止要你的命,你孃舅一家三口一個也彆想活,想讓你孃舅一家子安生,就給爺好生保重著,隻爺的東西,縱煩厭了,也冇便宜彆人的事理,你不是不想跟著爺嗎,爺也不想要你如許冇心冇肺冷情冷意兒的婦人,爺成全你。”撂下話狠狠甩開她,走到中間椅子上坐下來。
縱他顧程有千萬般手腕到了她身上,怎能使得出,見她這般無情無義,苦澀過後,倒是冷,他的心冷的就如外頭的大雪天兒,從心直冷到了骨子裡,半點兒和緩藹都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