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芳目光連著閃了閃,心道,這但是想甚麼有甚麼,正愁拔不掉大姐兒這個眼中釘呢,這石氏就送了傢夥什來,這石氏想來也恨毒了大姐兒,雖是為財,這些翻出來,大姐兒也彆想個好,她倒要看看爺如何發落她。
這些光陰過來,徐苒可說相稱體味這個男人,好的時候自不必說,若不好了,不定半點兒情分也無的,就如三娘。
旺兒也不得不平氣二孃,為了扳倒大姐兒可真捨得下工夫,卻也迷惑石氏如何曉得這些事兒的。
不過一會兒工夫,偌大的廳堂當中,便隻剩下了顧程跟徐苒兩個,顧程定定看了徐苒很久,久到徐苒都感覺過了一夜那麼長的時候,才聽顧程緩緩的道:“爺今兒聽得一個笑話兒,說與大姐兒可好?”<b
石氏雖說弄不清,好好的來找三娘,怎就去回二孃,卻也悄悄歡樂,彆管哪個,隻如果管事的主子,這銀子便不愁了。
又想這信都縣隻縣前一產業鋪,還是顧府的本錢,縱石氏臉皮再厚,也舍不下這張老臉,去那邊當簪子,便跟杜文秀籌議,雇輛牛車去真定府走一趟,趁便去尋那仁壽堂的孫郎中,前次的藥大寶吃著卻有些功效,再開幾劑來吃了,說不準就見大好了。
石氏忙道:“那真定府仁壽堂的孫郎中便是憑據,他那小門徒跟我這般說的,那藥還是他親手取來給的陳大郎,怎會有錯。”
也該著她的造化,未等多少工夫便出來個婆子,也不是旁人,恰是本來三娘跟前的親信周婆子,自三娘失勢關進了佛堂,周婆子便被髮落去外院灶上做些粗活計,這幾日落了雪,路上不好走,又是天寒地凍的 ,哪個樂意出來,偏二孃早晨要吃燉的酥爛的豬頭下酒,她便被灶房管事遣了出來,這一出來恰好瞧見石氏在雪地裡立著。
石氏這纔跟著周婆子進了顧府,邁二門到了玉芳院中,一進屋,便忙著見禮下去,玉芳打量她兩眼,微微抬了抬手平淡淡的道:“提及來都是親戚,也不消如此客氣。”
石氏一聽這話頭不對,悄悄掃了周婆子一眼,周婆子衝她使了個眼色,石氏便知這是讓本身說呢,石氏便道:“二孃莫怪婦人直言,顧老爺卻看差了那丫頭,莫瞧她生了一副好模樣兒,內裡不定如何狠心暴虐的心腸呢,誰不知顧老爺盼著子嗣擔當程顧兩家的香火,她既造化有了身自,就該好生保重纔是,哪想公開裡卻讓她舅去尋了落胎藥來,雖未落下,這般狠心的丫頭,留在顧老爺身邊畢竟是個禍害,小婦人實在瞧不過眼兒,纔來講與二孃曉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