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千戶實在也未想到,這小小的一個七品縣官竟貪了這很多,不算那些珠寶玉器綢緞布料,隻後院起出的現銀,就足有一萬之數,內心暗道一個造化,拔了這個眼中釘,又發了橫財,真真這信都縣的千戶當的好不實在。
徐苒卻想起當代時流行的饑渴發賣,跟他舅道:“便是咱家酒好,若敞著口賣也不奇怪了,不若每月隻賣必然命的酒,若酒坊賣完了,便隻能等下月,如許一來那些酒坊裡的酒客天然會記著咱家的酒,長此以往,必能申明遠播。”
石氏擠到人群裡一掃聽,才知,原是知縣老爺壞了事,蓋私宅竟用了皇木,被言官參了一本,本好好該著要升遷的時候,卻下了大獄,罰冇家俬,正鬨得不開交,忽見衙門裡打頭出來一個頂戴官袍之人,旁側人低聲道:“瞧見冇,這便是千戶鄭大人,此事便是他主理的,你是冇瞧見剛從縣衙後院抬出多少好東西來,可見是個大大的贓官。”石氏卻一眼瞥見鄭千戶旁側立的人,不恰是顧員外,暗道他怎在這裡。
陳大郎不過一個鄉間男人,怎聽過這些事理,隻覺有買賣上門還推出去,豈不傻了,卻最佩服大姐兒,本來這買賣便是靠著大姐兒才做起來的,大姐兒性靈兒,說甚麼必定不會錯的,便應下了。
徐苒想的挺快意,卻不知她這些日子和順下來,卻惹得顧程更愛,顧程偶然想想,也覺古怪,怎就瞧著大姐兒哪兒哪兒都好呢,刁蠻時好,使性子時好,現在這和順起來更招人疼,又思及她肚子裡是顧家香火,更是敬愛著緊,半晌都離不得。
尹知縣心知再無迴天之力,當夜一條腰帶在大牢裡上了吊,不幸到末端也死的胡塗,鄭千戶上報了個懼罪自縊,並一折上去推舉了縣丞錢進忠與鄉紳顧程。
何如嬌杏兒心實,當即下地從箱籠底下尋出個攢金的匣子來翻開,隻見並排放著亮閃閃的銀錠子,差點兒晃花了尹二的眼,數了數,整整六錠,三百兩官銀。
顧程自不知這些,現在他事事快意,更覺是大姐兒的功績,歡樂上來不覺情濃,換了衣裳摟著大姐兒親了一口道:“若大姐兒果然給爺生了貴子,爺這裡自有重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