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瞧頭上,梳著兩隻圓抓髻,髮鬢邊上一支銀光瓦亮的胡蝶樣兒簪子,在日頭下顫顫巍巍,仿似活了普通,瞧著就是件好東西,再往下,一張粉嫩小臉兒甚為白淨,真是出息成個標緻丫頭了,眉眼兒間卻還能瞧出些舊年的影兒,可不恰是大姐兒。
被他婆娘啐了幾口道:“既不敢去,便在顧家宅門外頭守著吧,上回那郎中言道,咱大寶這個病須當用參,莫說那好的,就是參鬚子,這一兩銀子也支應不了幾日,那顧府但是大戶,還不有的是銀子,你見了大姐兒也莫撮要錢,儘管她要一顆好參來,比甚麼都強,好歹的,大寶也是她親弟弟,冇的眼睜睜見死不救的理兒。”
剛有些怕,卻又一想,如何也是本身親生的丫頭,還能翻上天去不成,卻也氣的不可,抖顫動手指著她,半天賦說出一句:“你,你大逆不道,連你親爹都罵。”
到了府門前,喝住牲口,李婆子扶著大姐兒剛下車,便瞧見門前牆邊上立著的老徐頭,李婆子是見過老徐頭的,當年大姐兒剛賣進府來的時候,就是她這個親爹送來的,當時李婆子就暗歎,瞧著穿衣打扮不像那貧的揭不開鍋,非要靠著賣兒賣女度日的人家,怎捨得把親閨女給典賣了,
他婆娘那裡捨得,一下袖在袋中道:“給你如何成,這但是咱家大寶的拯救銀子,明兒我去請郎中家來,這幾劑藥吃下,倒見了些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