寶如眼圈一紅,趕緊道:“明白,我明白伯伯的難處。”

他說著就開端亂奔亂竄亂跳,恰這時候寶如和方勳兩個也進了這園子,胡魁聞訊也趕了來,滿滿一園子的人堆積一處,王朝宣猶還復甦不過來,上前便要扒王氏的衣服。

寶如仍舊站在那垂柳後,等季白解完溺再返來,走到一半時,便見那小廝本是扶人的,忽而一腳踏出去,將個醉熏熏的季白踏進了荷花池裡。

到這會兒,寶如才明白,季明德必定與方昇平阿誰強盜有牽涉。

還是方纔那果園子裡,王朝宣也聽到隔壁大喊拯救的聲音,但掛念著寶如不敢遠走,正自無聊著,便見一個小廝笑嗬嗬端了杯茶上來,連連叫道:“王舅爺怕是口渴了,快喝杯茶解解渴兒!”

“來人啦,快來人啦,有人溺水啦!”寶如趕緊叫道,找了根牆角豎的花鋤遞疇昔,叫道:“大伯,快來抓這個,抓住了好爬上來。”

王朝宣隻得重又坐下, 等著寶如去問話。

倆人在荷花池畔一處石幾上坐下,鳥語清脆,垂柳濃蔭。方勳望著麵前嬌憨憨的小丫頭,她本來是胖乎乎的,兩隻綿乎乎的小胖手,手背上八個深深的酒窩兒,幼時替她紮針,一紮一縮手,但隻要給顆糖,小爪子立馬伸出來,火中取栗一樣。

王朝宣忽而竄上桌子,口水四流,指著半空叫道:“仙女,小婉你快瞧,仙女脫衣服了!看那對大/奶、子,哦喲,再看那小細腰兒,哎喲比你還美了……”

方勳天然也跟著,要送寶如出去。

知府夫人王氏恰自另一側而來,要問王朝宣可說動了寶如未曾,剛到跟前兒,便見自家乾弟弟目光呆呆,嘴角噙著口水,像是傻了的模樣。

季白還暈著,無人知是叫人踹入水的,王朝宣這茶裡的朝顏種子卻叫胡魁起了疑,他大呼道:“立即封閉幾座大門,看看是否有可疑的人出入,朝顏種子比芝麻大多了,誰會將它誤當作芝麻放進茶裡,必是有人趁著本官府中開宴,要在此拆台!”

家業敗了,這嬌憨憨的小丫頭也落入官方,隻她彷彿天生的不用苦衷兒,瞧著還是傻傻的模樣,大要上全然看不出苦意來。

方勳點頭,二人又往寶芝堂而去。一起上,方勳說道:“衡兒也是個呆的,一傳聞寶如叫李少源退了婚,當時就要回秦州接她。誰知你小子倒好,第二天就娶回自家去了。趙放兩父子是死在發往嶺南的路上的,傳聞一家人全燒成了炭,悲慘非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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