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門上來往的,皆是廚房的人,婆子們相視一笑,前些日子給寶如送飯那謝嫂子,纔給李代瑁送過飯出去,方纔見二少奶奶壓著永久子打屁股,當然也跟大師一樣,先入為主,感覺她以府中少奶奶之尊,親手經驗丈夫的弟弟,未免太落身份了些。
她挽起袖子,接過苦豆兒手中的匕首,一把堵截繩索將貓放了,拎起永久子的耳朵就問:“永兒,二嫂這兒也有朵花,把你拿繩索掛起來,二嫂也如許逗你玩,好不好?”
寶如放了貓,手一展,一根杏黃色的緞帶,恰是永久子的褲帶子。
她自腰間抽了匕首出來,劈空斬了幾斬,血手捧上根比頭髮絲粗不了多少的鋼絲來,道:“瞧見冇,方纔我跑的急了些,就是叫這東西絆倒的。若非我有點輕功根柢,臉都要摔爛不成,如果嫂子你了?”
一個小男孩叫外人脫了褲子,本就是件丟臉的事兒,更何況還叫她打了屁股。
尹玉卿梗著脖子默了半天,低聲道:“就在外書房的前麵,你不要跑,走路看著腳下,謹慎些。”
恰這時候,綰桃直愣愣的跑了來,拉過永久子檢視,見他屁股上幾個紅掌印,怒紅了臉,回身道:“便永久子再有不對,也有我們王妃教誨,二少奶奶莫非不曉得叔嫂有彆,他再小也是您的小叔,你怎能脫了他的褲子打屁股?”
寶如道:“這就對了。它雖是植物,可也有靈性,跟西拉說對不起,說今後我再也不敢虐待小貓小狗了。”
苦豆兒還在躊躇:“嫂子,永久子再小也是男孩,都六歲了,我怕他要撞你肚子,你一小我行不可?”
寶如不好違逆婆婆, 鼓著勁兒吃了小半碗,待出門,便全吐在了後罩房根下的痰盂裡。
寶如千怕萬怕,就怕顧氏拿小西拉做文章,恰好這幾日因著她有身,院子裡的人都不肯叫小西拉進主屋,那小貓整日的亂竄。
寶如既確信能通過顧實抓到黛眉,就不怕跟顧氏針鋒相對了:“母親,永久子雖也是皇家的孩子,可當初秦王是謀過反的,現在再叫秦王/府的小廝教唆著殺貓,再如許下去,他不知王府救他的恩,待長大了,隻記王爺殺他父親的仇,不是親手養大一個仇敵嗎?
李代瑁厲聲道:“顧真真,把孩子給高鶴,讓他抱走。”
顧氏掩不住氣憤:“長嫂為母?我這個婆婆還未死,便有人爭著要做主母了,這府中真真是亂了套了。”
因怕她不喜油膩,楊氏特地做的平淡,酸酸涼涼的菹菜麵, 芫荽切沫醃成的小鹹菜, 並一碟肥瘦夾花的蒜泥白肉, 一碟涼拌木耳, 要多爽口有多爽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