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髮老道說道:“禪師至矣,吾去去便回。”說罷一樣閉目入定,右手中的麈尾也剛好落到左手上。
老衲人聞言一愣,眉頭微蹙,好似在策畫計算著甚麼,苦思很久才合十拜道:“悟真先生之大道,老衲佩服,不愧是道門大宗師。”
可惜盜窟中前提所限,這些綠林豪傑或許會彙集一些寶劍兵刃,但保藏詩書的絕對寥寥無幾,更彆提《品德經》之類的道家典範。司徒玄一肚皮問號,隻好單獨揣摩,等候著早些下山,買一些相乾冊本惡補一番。
白髮老道輕搖麈尾,很有傲然的說道:“吾之金丹大道,性命兼修,是故聚則成形,散則成氣,所至之地,真神見形,謂之陽神。彼之所修,欲速見功,不複修命,隻修性宗,故所至之地,人見無複形影,謂之陰神。”
白髮老道則說道:“善,然諸弟子並未觀花,吾請禪師與弟子共賞。”說著拈花舉起右手中不知何時呈現的一支瓊花。
三世情緣塵歸土,花開並蒂無人知。
白髮老道笑道:“元元禪師客氣了,早傳聞禪師圓通定慧,修得上乘禪旨,能入定入迷,瞬息之間雲遊數百裡,今老道身材日衰卻想遠遊,以是請來禪師,望禪師能陪老道同遊遠方。”
黑髮老道開口道:“臨海至揚州相去近千裡,不知恩師幾日能回。”
國字臉的床鋪有些混亂,想來昨晚深夜返來,而此時他又不見了蹤跡,當是措置善後事件或者說當場分贓去了。司徒玄出門便碰到了李巍與熊孩子張然,三人草草吃過早餐,便被奉告他們被禁足在這個大寨中心,因為盜窟四周並未完整清除,他們幾個小孩子四周亂跑到底有些傷害。三人無所事事的閒談練劍,就是熊孩子幾次挑釁,司徒玄都冇理睬他,縮在院子的一角暗自揣摩昨晚白髮老道所說的‘黃金屋’,連幫著國字臉分贓的心機也淡了。
黑髮老道歎道:“恩師道法通玄,此大道也!當傳於人間矣。”隨即又說道:“禪師方纔曾言,恩師承昭遠祖師所學,道門正宗,無出恩師其右也。”
司徒玄也是心中一驚,心說壁王這個壁裝的必須給滿分,固然不曉得這白髮老道是不是真的瞬息神遊至揚州,但手中這朵瓊花卻委實不知甚麼時候變出來的。
金雞報曉朝陽初升,山中入夜的早可天亮的也快,司徒玄驚醒之時竟然已是第二日淩晨,司徒玄捏了捏本身的身子,得知昨夜統統均是一場夢境,隻不過夢境過分逼真,本身能走能動竟然還能與人對話,不得不說這個夢境過分古怪古怪。本身隻聽了幾首打油詩,便一夜疇昔,這時候彷彿過的也有些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