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於一些考慮,甯中則將郝大通能夠尚被困華山深林的事與嶽不群申明時,並不諱忌太虛道人,當然,這之間說話自是有度,不會涓滴觸及昨夜兩人說話。而太虛道人自是欣然,此舉與他曉得,無疑更加獲咎了全真教,則起碼申明華山高低還是心向武當,不然大可暗中行事,以免過於張揚,便主動發起要同去將郝大通引出山林!
三個妙手細看了四周,卻無半點殘痕,想來當時他們所走之路,不過是沿水往上或往下,以及原路折返!
江山倒走,萬物於眼中所現俱為殘影,俄然麵前一花,眼中風景規複如常!
河道左邊是岩壁,一端與這巨石相連,乃是團體,另一端則伸展至極遠。右邊在顛末三四步的石子灘以後,就是灌木密林。
而汪誌慎垂拉著頭,隻見得胸口一灘血跡,竟是人事不省,不知昏倒疇昔還是已丟了命!
迷於深山,見水尋儘可出,幾人決定先順水往下一瞧!
隻隔十來步,就在那一側的石子灘上,郝大通神采暗淡,衣冠不整,描述實在狼狽,一手拂塵隻剩下杆子,另一手則扶住汪誌慎。
甯中則帶嶽靈珊到後不久,不等看得縱情,那女子彷彿便落空了興趣,倏忽身影必然,竟是於挪走間的太虛道人身後,一掌打來。
太虛道人雙眼似有精光,道:“郝道友這聲音似有不對,迴應內容也過於逞強……莫非是他正與人脫手,且與他脫手之人武功極強,難以對付,才迫得他如此乞助?”
這是幾近難以設想的。撇開年青羽士,嶽不群為一派掌門,太虛道人是武當宿老,何曾會有聯手對敵的一天?若敵手是東方不敗王重陽之流的絕頂人物也就罷了,不然,鼓吹出去,恐怕不但於他們小我,便是對華山與武當兩派,亦是名聲有損,而眼下這卻確切產生了,不但嶽靈珊,甯中則也失了安靜,蹙眉見證場上!
耳邊偶有呼喝聲與震驚聲,則是這深山裡最能吸惹人的一幕!
太虛道人如背生眼,當即回身一掌以應。
如此一起沿著山間河道尋到數裡以外,方聞得遠處有清嘯以應:“老道在此,請嶽掌門速來一助!”聲音又急又促,像是凡人久動之餘含有喘氣的說話聲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