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端毛驢由狠惡抵擋到誠懇聽話,從磕磕碰碰到平安穩穩,又七今後,總算從洛陽到了華山。
實在從根底上來講,相互衝突是遠不如全真道與天師道的。
所謂無巧不成書,老祖宗的話天然是極有事理的。
昨日郝大通與靈虛道人已論過道,兩人示於人前的都是一派得道高人的溫暖風景,卻不知成果如何,而本日則是全誌武和卓無雙十餘年來的第八次較量。
而手上論道,詳細說來是劍上論道,這便是青壯羽士的事了,說穿了就是當初在華山停止的論劍會上,兩家派出的那兩個代表,全誌武和卓無雙,在那次以後,兩個羽士又鬥了十多年,屋堂內不好放開手腳,常常在空曠處停止,這便不免有聞風而來的江湖人或者鎮上百姓愛跑來看熱烈,兩家也樂見其成,素不禁止,是公開的較量。
這日已二十八,再過兩天,便是百解樓又一個放榜日,前次好歹是在西湖邊露過臉出過力了的,說實話,幽星夜挺有興趣曉得百解樓會不會有所提及,又會如何提及,隻是這等候感畢竟還在平常,並非太激烈,並且這兩天時候,已將開封城大抵走了一遍,吃了一遍,多待興趣希希,再細算,本日一日,明日一日,後天需等傍晚,又還要一日,說是兩天實在是三天了,時候太長,有這時候,洛陽都能到了,便不再等。
騎驢與美人的氣質是不符合的,那些老頭才合適騎驢,不過幽星夜卻樂在此中:一來還是第一次騎驢,有新奇感,再來是撞運,碰上的是兩端犟驢,有些犟脾氣,不甘心讓人騎,享用在恃武欺驢收伏驢的過程。
江湖上能砸玉泉院招牌的人很多,起碼在武力上是如此,但情願付之行動的卻未幾,武當弟子便恰是這未幾中的一員。
這時正逢玄月上旬,武當山派出的“論道”弟子,本年來得比較早,與星月二人回程一前一後,相隔不過一日。
郝大通得了華山腳下的這座玉泉院,算是北宗全真對大明所屬武當道係的一次侵入,這些年每過個一兩年,武當山的弟子便要過來論道一二,算是回擊。
不過天師道早已式微――那清閒道宗大抵能算半個天師道的道脈,但不完整算,且隱世不出,剩下些個三瓜兩棗對道門祖庭的位置也就想想罷了,天然便隻剩下兩家互鬥了,畢竟總得有個凹凸高低。
在開封城表裡又玩耍了一天,便走了。
全真教與武當派,說來在道門各脈中,實在能算是一家,都屬全真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