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大惡悲忿道:“若非你以琴音亂民氣誌,他們豈會作此自相殘殺之舉?現在又裝甚麼無辜?當初你鑄下彌天大錯,若非師父顧念同門之情,饒你一命,現在你焉有命在?你就是這般酬謝的嗎?”
行走江湖,自有諸多忌諱,乾與他派事件便算其一,他這話也不算全然在理,隻是這話由他之口中說出,便實冇有甚麼壓服力!
燕天南道,雖素未會麵,但這個名字,他卻聽過!
燕天南深吸了口氣,鐵劍遙指,冷聲道:“燕某平生見過無數惡人,可還從未見過有哪個惡人能將欺師滅祖之事說得如此理所當然的,憑此一著,你便罪該萬死!”
“淩先生說的是衡山劍英陸上邦?”
除他以外,中間也還稀有人顯也認出了此人,神情劇變,寧為玉亦在此中!
陸上邦淡淡說道:“哦,本來大惡你是在見怪我這個……實在,我不過是久未歸山,想磨練一下現在的衡山弟子有多少斤兩罷了,誰知這些弟子意誌如此不堅,戔戔琴音便能奪去心魄,如此廢料,留之何用?師兄他地府之下如有知,想必也會諒解我的!”麵對諸派妙手齊至,他亦毫無顧忌,直言承認徹夜衡山之厄果是他所為。
陸上邦單手後負,無動於衷,隻歎道:“做人呐,該知進退!西門兄,這位燕大俠便勞煩你了!”
在場者,便強如燕天南,也隻感覺內力一窒,運轉晦澀,此中幾名功力稍差的妙手,更覺內力失控,震損肺腑,當場吐血!
陸上邦未對這邊的喋語加以存眷,而隻微微抬頭,細觸威風,彷彿沉浸此中,隨後看向亭外莫大惡等人,幽幽道:“有何不成能呢?這世上,又有甚麼是不成能的?就如這衡山劍派,一夕之間,數百弟子悉數因自相殘殺而死,看似不成能,卻又的確產生了!”
與身邊幾名衡山劍派的妙手一道急奔上去欲行察看。
衡山劍派幾名妙手看向他麵孔,頓時如受雷擊,齊齊劇震。
“嗬嗬――”
見此,世人紛繁色變,如此心性,已不但是涼薄,更是殘暴無情,最凶暴的魔道中人也不過如此了,讓人不由思疑,這小我,真是當年俠名遠揚的衡山劍英?
居先趕到的莫大惡掃向亭外橫倒的人,格外敞亮的月光下,還能模糊辨認出那些熟諳的身影,頓時瞋目圓睜,悲聲吼道:“師叔!師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