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嫩小手按在腹部,周清衝著師兄交代了幾句,剛想回房安息,卻瞥見一道熟諳的身影從門口顛末,不是羅新月還能有誰?

上輩子周清不懂事,想方設法護住羅新月,也不看阿誰女人究竟值不值得。眼下她非常復甦,天然不會再做出蠢事,且由著這些人漸漸折騰去,她還能看場好戲。

周清冷眼旁觀,並冇有禁止的意義。賢人都說過,以德抱怨,何故報德?經曆了宿世,她早就恨毒了王魯,要不是因為這個吃裡扒外的狗雜碎,她就不會家破人亡,現在他受的這些皮肉之苦,連她的百分之一都不到。

王魯是個冇種的慫貨,他被於福打懵了,捂著嘴嗷嗷直叫,卻不敢還手。他覺得周清是個女人,要求幾聲便會心軟,豈料對上了安靜無波的目光,不知怎的,一股寒意從骨縫兒裡排泄來,讓他渾身顫抖。

於福嗤了一聲,一腳踢在他屁股上,好險冇將人踹個狗吃屎。王魯猛地一踉蹌,連滾帶爬從香鋪裡分開,周清盯著他的背影,隻感覺一塊早已腐壞、爬滿蛆蟲的爛肉終究被割了下去,初時雖有些痛意,但要不了多久,看似猙獰的傷口就會完病癒合,再無隱患。

就算不明白蜜斯說的是甚麼,但於福並不是個傻子,僅從三言兩語中便能鑒定一個究竟——王魯做了對不起香鋪、對不起周父的事情。

好活著上冇有不通風的牆,東窗事發後,羅家人支出了應有的代價,隻可惜她的孩子再也看不到了。

算算光陰,羅小寶也該托生在她肚子裡了。他跟錚兒相差不到一月,自小養在羅母身邊,非常嬌慣,常常斥罵錚兒是野種,最後還被送到了謝崇麵前,委實過了幾年好日子。

因生養過錚兒,周清有了很多經曆,這段時候不止冇有慌亂,反倒遊刃不足。席氏一開端還對女兒非常擔憂,恐怕她不能好好照顧本身,保全孩子,哪想到她心細如髮,樁樁件件的事情都摒擋的非常安妥,讓席氏駭怪之餘,也放心了很多。

她內心明白,吳永業風騷成性,光懷上並冇有甚麼用處,必須把孩子平安然安生下來,再帶到吳家的長輩麵前,她才氣立得住腳根。到時候即便冇了名聲,但隻要好好將兒子養大,那裡會冇有好日子過?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周家香鋪固然不大,這麼多年卻有很多老客,吳永業的老婆華氏便是此中之一。

Tip:拒接垃圾,隻做精品。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稽覈。
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