藥材與香料一樣,都能用來調香,周氏浸淫香道多年,必定是要用玄蔘配製香丸,這一點都不必細想便能猜出來。
金桂氣急廢弛的跺了頓腳,咬牙道,“主子,二少奶奶過分度了,三房又不是窮的揭不開鍋了,為何要將我們的藥材都給拿走?這不明擺著欺負人嗎?”說著,小丫環還悄悄看了批示使一眼,但願他能給夫人做主。
她緊緊皺眉,啞聲問,“玉蕪可知我為何采買玄蔘?”
侯氏坐在主位上,將堂中的鬨劇支出眼底,額角一陣陣抽疼。她是寧玉蕪的親姨母,從藐視著她長大,對外甥女的脾氣非常體味,瞥見她心虛的神情,怎會猜不出她在裝病?
按說前次侯氏將族長請過來,二房三房已經撕破臉了,寧玉蕪心機深沉,不管如何都該安生一陣子,但她不止收下了冬衣,還出言諷刺,說周清是上不得檯麵的商戶女,冇見過好東西,纔會這麼看重幾匹雲錦。
聽到這話,周清死死咬牙,素淨非常的麵龐上暴露毫不粉飾的怒意,她蹭的一下站起家,緩緩走到謝嶺跟前,眼神冰冷,不帶一絲柔色。
見清兒神情規複如常, 謝崇長舒了一口氣,想起本日在鎮撫司產生的事, 他沉聲開口, “我與謝氏完整分炊了。”
聽到這話,寧玉蕪頓時有些慌了,她用力咬了下舌尖,強自平靜道,“我本身一小我的事情,何必這般費事?”
“都是一家人,弟妹無需見外。”周清皮笑肉不笑道。
“夫君彆急,謝崇之以是能坐上批示使的位置,美滿是靠公公的庇廕,他分開謝府,要不了多久便會遭到聖上的懲罰,屆時你便能取而代之,掌管全部北鎮撫司。”寧玉蕪神情竭誠,聲音非常和順,如同山穀中的清風,讓謝嶺煩躁的心境和緩了很多。
周清循聲轉頭,看到這一幕,她嗤笑道,“批示使還不快去換件衣裳,難不成這般捨不得錚兒的孺子尿?這愛好委實特彆,不落俗套。”
何況謝崇本就有分炊的籌算,如果將他們逼急了,結果不堪假想。
玄蔘的產地很多,但江浙一帶的細皮玄蔘品相頗佳,功效不差,是配製安神香的主料。除焚香外,這類藥材還能滋陰瀉火,不管是搓成丹丸還是燉煮藥膳,都是可貴的好東西,代價也非常不菲。
纖細的身影擋在本身跟前,謝崇內裡彷彿燃起了熊熊烈火,心頭一片滾燙。他幾步走到清兒跟前,攬住了她的肩膀,麵無神采的發問,“寧氏如此不堪,嬸孃當真籌算保護到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