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現在,謝嶺剛好走入正堂,看到愛妻泫然欲泣的模樣,他頓時暴跳如雷,大聲斥罵,“謝崇,你真是欺人太過,搶了我的官位不說,現在還放縱周氏摧辱我夫人,這般忘恩負義,你對得起我爹嗎?早曉得就該讓你死在街頭!”
玄蔘的產地很多,但江浙一帶的細皮玄蔘品相頗佳,功效不差,是配製安神香的主料。除焚香外,這類藥材還能滋陰瀉火,不管是搓成丹丸還是燉煮藥膳,都是可貴的好東西,代價也非常不菲。
麵對媳婦的調侃,謝崇不止不怒,內心還升起幾分甜美之感,黑眸直勾勾盯著女人頰邊淺淺的酒渦,恨不得用手一遍一遍的撫摩著,隻是衣衿透著絲絲涼意,想想便感覺彆扭。
眼下都快立冬了,落葉蕭蕭,氣候酷寒,周清本想用雲錦給錚兒做身薄襖,但庫房管事也不知得了誰的叮嚀,竟將雲錦裁成冬衣送到了寧玉蕪院中。
侯氏固然不喜寧玉蕪,但她肚皮裡的孩子倒是本身的遠親孫兒,不管如何都得護著。
謝崇他、他竟敢分炊?還真是個不孝不悌的牲口!
“不過是配些香料罷了,都是些奇淫技能,用來奉迎人的玩意罷了,就算一日不焚香也冇甚麼大不了的,莫非在堂嫂眼裡,我還不如調香首要嗎?”說話時,寧玉蕪眼底蒙上一層淚意,纖細身軀抖如篩糠,用帕子按了按眼角,瞧著倒是不幸的很。
藥材與香料一樣,都能用來調香,周氏浸淫香道多年,必定是要用玄蔘配製香丸,這一點都不必細想便能猜出來。
“謝崇,你身為男人,竟如此咄咄逼人,與小肚雞腸的婦人有何不同?”他雙眼通紅,拉著母親的胳膊不住要求,“娘,玉蕪賦性良善,底子冇想到會生出這類曲解,她有了身孕,千萬不能遭到驚嚇。”
話音未落,謝崇嘲笑一聲,“嬸孃有所不知,昨日侄兒便從族長手中拿到了分炊的文書,也去官府蓋了大印,本覺得與老宅的人分開也就罷了,冇想到您這般偏疼,倒不如完整劃清邊界,免得您夾在中間擺佈難堪。”
“走吧,我們去正堂一趟,看看寧氏葫蘆裡究竟賣的甚麼藥。”男人淡淡開口。
“如果分炊的話, 我們是不是能從謝府搬出去了?”說話時, 周清杏眼亮晶晶的,語氣中也透著幾分等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