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爽的草木香逐步飄滿整間書房,本來謝崇心念另有些暴躁,但在嗅聞到伽闌香氣後,精力非常集合,很快便將卷宗中的重點勾畫而出,有何疏漏、有何錯處全都記在中間的白紙上,寫了足足七八頁。

就算胡晚晴內心再恨,也冇有任何體例,為了儲存顏麵,為了保持職位,身為世子的長兄對胡婉琰各式奉迎,又將她送到鄉間的莊子裡,也不知這輩子可否回到都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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威脅(捉蟲)

對周清來講,焚香底子算不得難事,她略一思考,緩緩笑開,“前些日子得了些伽闌木,是此中品相最好的鶯歌綠,有理氣通竅、安神埋頭的結果,當真稱得上可貴的好香。”

從晌午到入夜,周清一向呆在房中,在寧神香氣的環抱下,她眼皮子直打鬥,最後竟然靠著香幾睡熟了。

最開端礙於批示使的惡名,二人不敢靠近,但在飛軒閣服侍了這麼久,隻感覺大人非常暖和,竟然從未跟周氏紅過臉,乃至還悉心照顧,如許的脾氣比起淺顯男人都強上很多,若能跟了他當姨娘,必定比現在風景。

苗條手指輕叩桌麵,謝崇嘴角噙著一絲嘲笑,“齊貴妃身邊的大宮女就是蜀地人,當年貴妃離世,她趁機逃出宮去,劉百戶查探過後,發明她回了故鄉,隻要將大宮女抓到,齊貴妃犯下的罪過便無從埋冇,也能完整扳倒齊王了。”

豆蔻生了副高挑娟秀的模樣,現在眼神略略閃動,低聲道,“金桂姐姐,批示使說不準得讓人服侍著,我們留在這兒躲懶,怕是不太安妥吧?”

站在桌前的丁香也連連點頭,抻頭踮腳的往門外看,那副德行委實令人膩煩。

謝崇耐煩極佳,見夫人不主動靠近,便拿起刑部送過來的卷宗,一頁一頁翻看著。他的眼神雖落在紙頁上,但餘光卻毫無間斷地瞥著清兒,雙耳也細心聆聽著女人的呼吸聲,一起一伏,時斷時續,也不知在想些甚麼,才讓她這般坐立難安。

想到此,他神情逐步變得陰沉,用力攥著纖細的手腕,看到女人白淨的肌膚被揉搓地微微泛紅,趕快卸了力道,以免傷到了她。

大抵曲直姨孃的行動過大, 雙目緊閉的女人緩緩展開眼, 瞥見世人鄙夷的神情, 以及赤身赤身的曲湖, 她已經發覺出幾分, 臉頰漲得通紅,兩手摳著掌心,因力量用的過大, 竟將指甲給掰斷了。

等了好久,周清還是忍不住了,她雙頰泛粉,一步步走上前,兩手拄著書桌,道,“先前妾身將輿圖交給了批示使,為何還不派人去尋覓安眠香的下落?若大人兼顧乏術,妾身情願代庖,親身去到蜀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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