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後,將信箋上的內容完整支出眼底,沉聲道,“我會派人去找,如果能找到安眠香,天然是天大的功德,但如果找不到的話,清兒也不必焦急,隻要有你在身邊,我的病症便不會有大礙。”
說完,她將車簾放下,劉百戶衝著那斯文男人奸笑一聲,便駕馬分開了。
他指著不遠處的茶館,嘶聲開口,“謝夫人,羅某有事想跟你籌議,不如去茶館的雅間兒坐坐。”
伸手翻開車簾,她剛要開口發問,便瞥見了一道熟諳的身影,“本來是羅侍郎,您現在擋在車前,可有要事?”
想起柳拜年與姐姐的對話,焉似錦眼底劃過一絲對勁,比及了謝府門口,她衝著守門的侍衛福了福身,輕柔開口,“小女子姓焉,想要見批示使一麵,事關謝夫人,千萬不能擔擱,煩請知會一聲。”
邊說著他邊彎下腰,將木匣中的香丸拿在手中把玩,目光陰暗,好似不見底的深井,能將統統的光芒都吸入此中。
焉似錦不由怔愣,她不明白批示使的反應為何跟本身設想中分歧,人間冇有不在乎嫡妻純潔的男人,按常理而言,得知老婆與外男私會,謝崇應當會肝火沖天賦是,為何連聽都聽不下去了?
聞得此言, 周清唇角微微上揚, 將木匣翻開, 身邊的男人俄然湊過來,驚奇的道, “這盒蓋未免太厚了些。”
周清呼吸逐步變得短促,塵凡香產自西域,安眠國也屬於西域的範圍內,說不定在所謂的藏香之處就能找到安眠香,治好謝崇的髓海鈍痛之症。
坐在馬車裡, 周清手中捧著木匣,指尖無認識摩挲著邊角, 如何想也想不出究竟是在那邊瞥見過塵凡這類東西, 不過她很肯定,塵凡並非淺顯的香料,不然焉似錦底子不至於嚴峻成那副德行, 彷彿被人搶了命根子普通。
感遭到女人的態度,謝崇也回過神來,長臂收緊,緊緊抱住她纖細的腰肢,埋首於頸間嗅聞著誘人的蘭香。
很快馬車就到了謝府,伉儷倆半晌也未曾擔擱,徑直進到香房中,謝崇握著匕首,眨眼工夫便將木匣撬開,內裡掉出來一封泛黃的信。
俊美麵龐儘是不耐,謝崇暴躁地將其打斷,“你想說的就是這個?”
謝崇略微偏頭, 能清楚的看到女人長而稠密的眼睫,秀挺的鼻尖, 以及嫣紅瑩潤的唇瓣, 他想要伸手碰一碰, 又感覺本身的行動過分孟浪, 隻能捏緊了拳頭, 繃直身軀坐在原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