媽,三叔挺怕你的,也不敢過來肇事。
陳新和丁芳菲已經追到山上去了。
剛纔他正蹲在一邊抽葉子菸,聽到這個天文數字,頓時呆住,銅頭煙桿失驚落地。
“我們村除了陳尚鼎,現在又多了一個能人了。”
現在的雞蛋已經漲到猖獗的程度,從兩塊一二猛地衝到五塊三。這漲上去的三塊多錢可都是純利潤啊,加上本來該賺的,一斤就是四塊的暴利。
錢都濕了,得放太陽下曬乾。
丁芳菲:“爸你如何了,你彆嚇我呀?”
“新哥,快,追上去。”
是的,你是氣他不過,但這是你們老一輩的恩仇,我和新哥作為長輩,該儘的任務還得儘到。
就在這個時候,俄然有一陣旋頭風吹進院子,那些正曬著的錢就飄到空中,滿天滿地殷紅一片。
鄉村遵循端方是媳婦管家,蛋錢陳新媽本來是要交丁芳菲同一保管的。但小丁女人眸子子一轉,悄悄跟婆婆說:媽,我現在還冇有正式過門就管家不太合適,村裡陳家的親戚會說閒話。另有,三叔見天過來漫步,他口口聲聲說養雞場有他股分,如果錢到我手,說不定嚷嚷著要分錢。
上禮拜周老闆冇來,家中的雞蛋積得有點多,統共有八千斤,滿滿裝了一卡車,把輪胎都壓扁了。
三叔是我們家最親的親人,他無兒無女,我這個做長輩的必定要養他的老。他的就是我們的,我們的就是他的。
……
“那天下了好大雪,我們這裡之前是不下雪的,但那年就下了,白茫茫一片。爹在路邊睡覺凍了一夜,建議了高燒。實在頂不住,去縣病院瞧,說是要一塊錢藥費。我爹捨不得,對我說,我們走一趟才掙一塊二,吃藥就得一塊,那不是白跑這一趟嗎?鄉村人得了病看啥大夫,回家睡一覺就好了。娃,我們回家去吧!”
周老闆必定點頭,說:“蛋價還得漲,本年你家的養雞場賺不到一百萬塊錢,我幫你貼上。你們家這可真是能下金蛋的鳳凰啊,得照顧好了。千萬千萬彆讓人進院子把病毒給帶出來了。”
八千斤雞蛋就是四萬二千四百塊,好大一堆,周老闆的挎包頓時癟了下去。
陳新媽撲哧一笑:“那好,我就忍痛再輕易偷生四十年。”
明天這風也是邪性,不大不小,但卻起了旋。
下藥就是瀉藥。
世人駭然看著這小兩口又叫又笑地追著幾張鈔票,目瞪口呆。
隻見陳誌高嘴裡含著一口飯,嘴唇不住抖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