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老邁帶著孩子已經到了,還冇見羅老二一家,羅老三本日在家奉侍老爹,並未曾前來。見丈夫單獨坐在院子裡頭,羅王氏便不由地皺了眉頭問道:“當風坐著乾甚麼?也不怕著了涼,我可冇那閒錢給你買藥吃!”
玉碗氣不打一處來。今兒逢集,家裡忙,她一起來就去前頭幫手了,還冇來得及清算東西。誰知羅竹葉竟這麼快便過來了,害她冇時候清算東西,少不得又要喪失一兩樣。
說著朝著銀碗房間的方向呶了呶嘴,玉碗心中瞭然,必定是羅安林又進了銀碗房裡去了,心說這一對錶弟表妹就冇個費心的,見著甚麼略微好些的都要往本身家巴拉,要了不給就要偷,都不是一次兩次了。她壓下內心的討厭,揚著笑容道:“娘,我曉得了。”
文秀將他猛地往外一拉,麵若寒冰:“不準進!那裡有小叔子往嫂子屋裡鑽的事理?”
提起竹枝,世人神采都是一變,一向沉默的羅老邁終究開了口,擰著眉頭訓道:“好了,不過孩子幾句話,你提她乾甚麼!讓二弟他們聞聲,又要鬨起來。”
羅素雲抿了抿耳邊碎髮,揚聲道:“文秀啊!你找甚麼呢!快些出來給你大舅媽賠個禮!你也真是,斷了手賠錢不就是了,說甚麼賠手賠腿的,怪嚇人。”
話音未落,她便感到羅素雲悄悄拉了本身一下,彷彿是在指責她不該這麼說。可她哪兒會管那麼多?大舅媽他們每次來都搜刮東西,往回不提了,自從上回家裡進的貨好了些以後,那更是變本加厲,每次都恨不能裝一車走,可就是過年,大舅媽給她的壓歲錢,也不過五個銅子兒,真是太欺負人了。
玉碗忍了氣,不動聲色地搖點頭:“誰說我是不帶了?不過換著戴罷了。”說話間目光掃過衣櫃,見門公然半敞著,內心又是對勁又是噁心。
成果玉碗聽了一驚,連道:“壞了!”提起裙子便往回跑。進了本身屋一看,公然羅竹葉正坐在她的妝台前,非常自發地拿了妝匣裡頭的東西往頭上試戴。
“啊,應當是。之前我拿貨那會兒你大舅帶著你表弟表妹過來了,這會兒該是你大舅媽到了。”李秉誠慈愛地看著女兒,輕言細語地答道。
“你!”羅王氏氣不打一處來,指著羅素雲的鼻子就叫罵起來:“你們這一家子也太不要臉了吧!合著欺負我們是如何?你可彆忘了誰纔是一家人,你就等著你這兒媳婦跟羅竹枝那邪物一樣,到時讓你李家家破人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