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榮王帶著聖旨往周府去頒旨的時候,周府天然是擺了香案開了中門驅逐,可頒旨的與接旨的心中如何作想就不得而知了。

周大人擺擺手:“這是聖上恩情,老夫怎敢當馮娘子一個謝字,莫要羞煞老夫了。”

過後周夫人又請了她出來,聊了幾句閒話,又贈了布匹金飾等物,這才鬆了她出門。

夜裡冷謙又來,他動靜通達得很,倒解了竹枝的迷惑。天子要禦賜探花郎的職位給竹枝,聖旨都已經擬好了,隻待仲春初二宣旨了。

另有與綱領的那婚約,想來現在如果她要和離應當不是難事了吧?

她現在算是曉得了為甚麼會有人說“有情飲水飽”,隻要兩人能在一起說說話,底子就不在乎是何時何地。真是應了前人說的那如膠似漆,令竹枝冇有想到的,是冷謙竟然比她害臊些,即便兩人獨處,也從不離她太近,彷彿怕靠得太近就會忍不住抱住竹枝再不放手普通。

又是一年仲春二,幾近是攆著過年那喜慶熱烈的尾巴,都城又一次進入了歡天喜地的狂歡當中。

竹枝也有此意。這裡交通不便,從都城到青陽路途悠遠,來的時候便是走了二十來天,歸去也是差不離的。除了這租住的小院兒是給了一年房錢,另有嚕囌物件要清算不提,墨香居那頭也要打個號召纔是。再者如何上路,也要計議一下。她這六品官身隻是虛職,天然冇有儀仗等物,可現在領了實職,除了官文告身等物,另有金印,也要去吏部領下來。若不是之前周大人奉告,她完整就是兩眼一爭光。

跪下聆聽聖訓,接了聖旨,以及一眾代表身份的衣物、犒賞等物,世人都圍了竹枝連聲恭賀,周大人也笑得高興,與有榮焉地給統統人賞了一個月賞錢,頓時周府高低都歡樂起來。

冷謙有話想說,在內心轉了好幾個彎,剛伸開口想說話,忽聽門外腳步聲響起,周孀婦悄悄打門道:“竹枝妹子,可睡了?”

竹枝便笑:“如何了?莫不是覺著我現在要走,添了費事?還是嫌我倒得了官身,你便內心不舒暢了?”

竹枝紅著臉一樂:“你也來逗我!”

一想到又要回到下河村,竹枝便忍不住有些小衝動。

周府天然更不消說,園子裡頭早就備下了各式擺花,夫人蜜斯們都簪了碗口大的月季,就是姨娘們也被特答應以簪花。愛美的小丫頭不敢摘月季那麼寶貴的花朵,隻掐了迎春簪在鬢角,也顯得芳華靚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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