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名寺人搬著一張紅木太師椅過來,宮女放上繡吉利圖案的軟墊,扶著皇太後坐下。
世人見她雖認錯,但是模樣倒是受了極大的委曲,人群中便有人道:“此人都受傷了,還是問清楚比較好,莫要叫她受了委曲,還白白疼了一場。”
站在清平公主身後的葉青咦了一聲,眸光看向葉婉的手臂,嚴峻地問道:“三mm,你的手如何了?”
她不由得沉了臉,“你們不好好地遊湖賞花,鬨甚麼?”
葉婉的聲音很高,四周的人都紛繁側目而視。
葉婉抹了一把眼淚,扶住受傷的手臂,抽抽搭搭隧道:“回母親的話,方纔我與二姐五妹在這裡賞花,聽得九公主喚了王蜜斯疇昔,二姐看了王蜜斯一眼,竟說了一句狐媚亂國,女兒怕有人聞聲,又怕二姐持續說些不好聽的話,便出言製止,誰曉得二姐竟說女兒是庶出之女,無權說她,五mm在一旁安慰,她也說五mm出身低下,而她則是國公府的嫡女,她的生母慕容氏,是父親明媒正娶的老婆……”
清平公主昂首瞧了一眼,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,本日入宮的人,都是皇親國戚和官宦家眷,一個個睜大眼睛,等著看熱烈。
葉宸顯得有些茫然,又見四周這麼多人圍觀,更見皇太後在場,不由得有些嚴峻起來,“大姐,我實在是不曉得三妹是如何就跌倒了,並且,我與三妹,也冇口舌之爭啊,我隻顧著看風景,冇聽到三妹與五妹說話!”
站在葉宸身邊的葉琳琅疾步上前,腳下一崴,眼看就要顛仆,她朝著葉宸伸脫手,葉宸卻隻冷眼看她,也冇伸手拉住她。
王靜月不知她說甚麼,但是順著她的眸光看疇昔,臉上便有一絲瞭然的神采。
她轉頭對著清平公主,神情非常不悅:“你這嫡母是如何做的?傳了出去,人家隻會說你家教不好。”
葉琳琅怔了一下,猛地拉著葉宸的手,兩人一同撞向葉婉,隻聽得葉婉淒厲地痛叫一聲,人便顛仆在地上,手臂剛好磕在一顆鋒利的石頭上,有鮮血汨汨地流了出來。
“是啊,姐妹之間有吵嘴是常事,可脫手就不能夠了,特彆這還是在宮中呢。”
清平公主聽到這裡,眼裡閃過一絲慍怒,冷冷地掃了葉婉一眼。
王靜月叮嚀身邊的丫頭素素,“去給我取筆墨來,我要作畫。”
皇太後見此環境,命人搬來椅子,沉聲道:“雖說是家事,但是在這喜慶的日子裡流血,並且又產生在宮中,那就天然不能讓任何人受了委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