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葉似裁,他折下一條,向前遞出。
原音流道:“既然如此,此番婚宴被攪,公主不深思辦一場更大的婚宴挽回顏麵,反倒急倉促拉我結婚,這又是何事理?”
原音流歎道:“公主曾說結婚以後,要將生滅空鏡借我把玩一番,如此生滅空鏡安在?”
令海公主:“王夫此言何意?”
原音流搖扇道:“那麼婚宴小事,不過爾爾。公主不獵奇音流平生,不獵奇音流居處,不獵奇音流愛好為何,風俗為何,從何而來,往何而去,卻對婚宴這類誰都可行的小事斤斤計算,是否坐困愁城,而不知愁從何起?”
一劍遞出,柳葉離枝,迅飛,前穿,穿過侍衛首級胸腔。
言罷,主動牽著原音流的手,往紫雲梭走去。
侍衛首級幾次向言枕詞脫手未能如願,眸中厲光一閃,已看向站在遠處的原音流與令海公主。
令海公主:“我還覺得是何事,不過一麵鏡子罷了,有何悔怨之處?”她將手掌一翻,取出世滅空鏡放於原音流跟前,道,“生滅空鏡可追仙蹤尋鬼跡,隻要曉得人事真名,便可追蹤,描述得越詳細,追蹤得越精確。”她一頓,又得意說:“當然,這麵鏡子隻要澤國最正統的血脈可用。”
他罵了一聲:“賊子大膽!”又將手前遞,手中紅芒閃動,四下溫度節節攀高,招招凶惡,不離言枕詞頭胸關鍵,式式暴虐,不留言枕詞半寸朝氣。
一折柳,一柄劍。
原音流一樣淺笑:“公主有此花容月貌,實不必如此驚駭我馬上逃脫。”
隻見一片新葉帶著一痕鮮血,高聳地呈現在他與令海公主中間。
一場戰役,至此結束。
侍衛首級悄悄合握雙掌,掌心紅芒一閃,環抱水鏡島之程度空蒸發三寸厚度。
他睜大眼睛,極力前視,終究自令海公主那雙清澈透亮的雙眸當中瞥見些許端倪!
原音流笑道:“這便不必,公主將我在岸邊放下便可回宮,恰好早日措置完魔道之事,趕來與我彙合。不若我與公主相約一期:三月以後,在大慶原府見麵?”
令海公主此時一變態態,不再膠葛原音流,反而道:“我當然想與王夫一道,不過此次魔道中人敢潛入澤國,謀圖生滅空鏡,本公主不能不措置,待我先與父王將這夥老鼠趕上天溝,再往王夫之處。”
原音流:“公主是想嫁與婚宴,還是想嫁與原某?”
原音流:“公主不忙,公主是否還健忘了一件事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