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邊視野相對。
但太遲了。
三問至此,上澄和尚眉峰微揚,迫視無智。
被密宗監禁之時,無慾心心念念是如何分開密宗。現在分開了密宗,他能夠做的挑選一下子變多了。
原音流衝無慾彎了彎眼,陋劣的笑意自他眼中轉過,漫不經心。
幾息以後,他複又睜眼,對原音流說:“梵刹當中確切藏有另一種開啟雪海佛心的體例,隻是後遺症極大,並且事關奧妙,恐怕不能向原西樓詳說。”
龍部部首道:“原西樓公然不負天下智者之盛名,隻是不知原府之人,為何替佛國殫精竭慮?”
幾次衡量與糾結的同時,他的內心另有更隱蔽的順從與驚駭:他已不想再遵循原音流的戰略去做任何事情……回想原音流和他說的每一句話,句句是閒談,又句句意有所指,像是從第一天就將他看破。
無慾道:“承原西樓吉言,我若往密宗,當學佛、參禪、修法,奉此生取來世。”
原音流與無慾一同來到了大佛殿殿外長階之前,這裡四下空曠,無有掩蔽,是一個很好的說話處所。
無慾又問:“原西樓真感覺我去密宗,有一半的概率騙過開慧嗎?”
無慾藏在袖中的雙手微微顫栗。他環顧室內一圈,上澄和尚,無智,言枕詞,原音流。
無慾無言以對。
原音流也道:“自無不成,我們出去說。”
迦樓羅部部首又質疑道:“讓上澄和尚和無智一同打仗雪海佛心……上澄和尚是想要趁機掠取佛心嗎?”
龍部部首一字一句:“我密宗將待西樓如上賓,乾闥婆眾將為西樓鼓瑟歌樂。”
場中一靜。
原音流道:“隻要能讓密宗獲得轉世聖子,讓佛國儲存雪海佛心與無垢之心,戰端天然消弭。”
原音流道:“訴求如此,如何繞過?”
兩位部首卻一下子沉著了下來。
龍部部首心中長出一口氣,油然升起一種打了場三天三夜的大戰現在終究結束了的疲憊感。他衝擺佈擺擺手,立即來人向原音流合十:“西樓請往這裡走。”
無智答:“方丈,太傷害了。”
有了無慾的同意,事情大抵定下,隻差與密宗相同一節。
原音流剛自坐位上站起,未行兩步,身後冷不丁傳來聲音:
上澄和尚複道:“若現在是你麵對決定,你去嗎?”
上澄和尚明白了。
密宗諸人:“……”
我顧忌原音流,卻毫無防備與原音流共處,導致現在進退維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