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彈指間,他的腦海裡流轉過千百種設法。
原音流有點興趣:“《三問真經》?你從那裡看來的?”
薛天縱看向師父。
言枕詞:“既然你喜好這套劍法……”
原音流道:“那幾個長老要求我練的不是劍宮入門功法嗎?這又不是入門功法,有甚麼用?”
端木煦立即接話:“音流不必多說,我都明白!”
趕在太陽落山之前,原音流與言枕詞一同拜彆。
有眼色。原音流對勁一抬手。
言枕詞拿來山枕,飽蘸筆墨,鋪好宣紙,服侍原音流謄寫。
言枕詞來到藏書樓時,原音流正坐在本來的位置看著書,這位置恰是他拜彆之前將原音流丟下的位置,他不免想:此人甚麼都不好,也隻要看書的時候能夠溫馨點了。
薛天縱明白其意, 隻托老管家通稟,便在廳中等候。
說罷,言枕詞找來紙筆,默想半晌,將全書千字一一寫下,連最後的功體運轉圖都畫得分毫不差。
言枕詞:“要練劍的是你。”
天有四方,其極東之處峰巒迭起,嵯峨矗立,上接蒼穹,下連深海。群山當中,有中峰為眾山之巔,直插雲霄,餘者似眾星環伺,八方拱瑞;又似極東之壁,屏衛擺佈。
就見原音流當著他的麵,將雜記最後幾頁所畫的功體運轉圖按八分之一名置順次交疊,以後,那些穿行於人體的細線共同構成了一副簡筆山川畫。
原音流坐直身子,滿臉讚美,不吝鼓掌:“好、好、非常好!這纔是花飛滿天曉春光,花謝風來四時哀的花朝劍!”
又是這時,天上雲動,兩道人影自空中飛下,落於高台之前。
原音流刻毒道:“醜,傷眼。”
其他兩人麵麵相覷,俱都點頭。
薛天縱瞥見廟門前的中年人,吃了一驚,上前拜見:“三師叔。”
這日,天階之下俄然來了一輛車。
天涯的一線光落於劍身之上,令人帶劍,劍帶光,一點點一片片,一團團一簇簇,耀亮這方六合。
原音流:“哦——”
原音流坐直身子,滿臉讚美,不吝鼓掌:“好、好、非常好!這纔是花飛滿天曉春光,花謝風來四時哀的花朝劍!”
鸚鵡偏頭看了世人一會,吐出四字:“鳥要好處。”
原府乃是汗青記錄之家。若汗青記錄者不能獨立於世外, 這汗青又有何意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