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等無慾做出決定, 無智已經按捺不住, 叫了一聲:“哥哥!你不能去,太傷害了!”
我掠取了弟弟之位很多年,隻因一念貪婪。
兩位部首同時厲喝:“傲慢!”
糾結中的無慾突然驚醒,忙道:“師父, 無智――”
主張既然是原音流出的,壓服密宗共同計齊截事就由原音流賣力,原音流也不擔擱,讓方丈手書一封,馬上解纜。
無智點頭:“可佛與眾生皆劃一, 一人的性命和世人的性命一樣劃一。”
而他冇法判定原音流是真情還是冒充, 也不能肯定對方是仇敵還是朋友。
兩位部首卻一下子沉著了下來。
上澄和尚道:“若你哥哥去,眾生皆活, 你哥哥不去, 眾生皆死呢?”
他閉上眼, 心中的絕望無以複加, 似那撲向燭火的飛蛾飛入了他的內心,染了火焰的翅膀將貳心臟包裹炙烤。
禪房以內靜悄悄的, 一隻飛蛾撲向燭火, 引了一聲生命之響。
禪房以外,古木參天;古木以後,孤燈獨明。
無慾俄然道:“師父,我想先和原西樓談談。談有關開慧秘法的事情。”
原音流笑而不語。
無智答:“方丈,太傷害了。”
龍部部首一字一句:“我密宗將待西樓如上賓,乾闥婆眾將為西樓鼓瑟歌樂。”
龍部部首不再躊躇:“請西樓遣身邊主子答覆無量佛國:密宗將於明日太陽初升之時,用雪海佛心,互換轉世聖子!”
無慾答覆之前,上澄和尚先出聲。
幾次衡量與糾結的同時,他的內心另有更隱蔽的順從與驚駭:他已不想再遵循原音流的戰略去做任何事情……回想原音流和他說的每一句話,句句是閒談,又句句意有所指,像是從第一天就將他看破。
龍部部首心中長出一口氣,油然升起一種打了場三天三夜的大戰現在終究結束了的疲憊感。他衝擺佈擺擺手,立即來人向原音流合十:“西樓請往這裡走。”
原音流沉聲道:“部首高超!不瞞部首,上澄和尚用心叵測,特地指了龍部部首護送雪海佛心,目標有三,一者掠取佛心,二者帶回無智,三者乘機殛斃龍部部首!使密宗賠了夫人又折兵,墮入群龍無首之地步!”
無慾道:“承原西樓吉言,我若往密宗,當學佛、參禪、修法,奉此生取來世。”
龍部部首這纔看了言枕詞一眼:“這位是?”
迦樓羅部部首再看函件,但這一回,原音流不等迦樓羅部部首說話,便先一步歎道:“兩位部首又何必再看?總歸是佛國滅密宗之心不死,我有一計,可解此局:密宗毀了雪海佛心,佛國毀了轉世聖子,密宗轉頭殺人,佛國殺密宗之人,如許豈不是皆大歡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