鬱文這才重視到自家的閨女,有些心虛隧道:“阿棠,這些日子阿爹不在家,你有冇有玩皮?有冇有聽你姆媽的話?”
鬱棠經曆兩世,都很喜好父親待母親好。
比及她父親鬱文回家,已經是四天後了。
看到母親如許的慚愧,她撒嬌般靠在了母親的肩頭,道:“我要找個標緻的,不要像隔壁阿姐似的,嫁個矮銼子!”
王氏聽了看著鬱棠的眼睛一亮,道:“你倒和我想一塊兒去了。”
王氏直點頭,內心的算盤卻打得劈啪響。
鬱棠剛幫母親洗了頭髮,坐在天井裡幫母親通頭。
鬱棠從十年後返來,年紀經曆在那邊,遇事本來就比十五歲的小女人淡定安閒,何況該產生的事都已經產生了,焦急上火也冇有效,她的心態就更好了。
她趁這個機遇給大伯母吹耳邊風:“連裴家的鋪子都燒了,我們家的就更保不住了。幸虧地基還在,有了機遇,總能東山複興。至於說鋪子裡的貨,如果賠銀子,必定雙倍。如果能找到買貨客商和人家好好籌議籌議,說不定人家情願脫期些光陰,我們再重新給那客商做一批貨,或者是能少賠些銀子。長興街走水,是誰也冇想到,誰也不肯意的事啊!”
他語塞。
宿世的鬱棠的確不曉得這件事,但這世的鬱棠是曉得的。
可想要在宦海上走得遠,就不能貪,就得辦理下屬。這兩樣都要銀子。李家想要更多的銀子,就隻能把目光放在內裡。
鬱文割肉似的心疼,一邊被女兒推搡著走,一邊和女兒還價還價:“我把那方荷葉滴水的硯台給你好不好?或者是前次你說好的那盒狼毫的羊毫?”
這話兒子也曾經說過,可丈夫太剛強,聽不出來。但如果這話由二叔來講,必定又不一樣了。
這些年,鋪子裡的收益全給了她母親吃藥,父親曉得長興街走水,內心不曉得如何煎熬,健忘了給她的禮品也是道理當中的事。
鬱棠是曉得大伯父做買賣有些固執的,不然他上輩子也不會是以在買賣上和大堂兄有了分歧,可她冇有想到大伯父會這麼固執。
“不消,不消!”陳氏笑眯眯隧道,上高低下地打量著鬱文,恐怕他出門受了磨難似的,“濟民堂的劉大夫不是說了,我這病,受不得涼。你如何還鼓動著我吃冰。”
鬱棠冷哼。
父親為了不讓母親擔憂,哪次出門回家不是光鮮靚麗的?以是她們都冇有重視到父親的心焦。
鬱棠忙把這些過往都壓在心底,持續和大伯母說鋪子裡的事:“那能不能找那客商籌議著由我們家出麵,幫他保質保量地買一批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