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端半晌回不過神來。
李竣忙叫住了她,樸拙隧道:“鬱蜜斯,你有甚麼事,真的能夠和我說。我平時都在府學那邊跟著我阿兄一起讀書的。但縣學這裡的教諭是沈方的族叔沈善言先生。他是己卯年的探花,曾經在翰林院做過大學士,精通經史,厥後厭倦了宦海中的紛爭,才接管了裴家的聘請,到臨安城做了一名普淺顯通的教諭。他是很有學問的人,是我阿兄的恩師。如果我做不到,還能夠請我阿兄出麵幫你找沈先生。”
又碰到了這女人。
鬱棠向他告彆。
他像個開屏的孔雀,想吸引鬱棠的重視。
周狀元在中間看著嘻笑一聲,展開了手中黑漆描金川扇,突破了這刹時的寂靜:“這一個臉紅耳赤的,一個梨花帶雨的,也不曉得受了甚麼委曲。”他說著,含笑望了一眼李端,“來、來、來。有甚麼事直管和我們說說,我們給你們做主。”
鬱棠不解地回身。
中等的個子,身材不像時下風行的那樣纖瘦,卻腿長腰細,曲線小巧,穿了件很淺顯的紅色細條紗襦衣,下身是緋紅色八麵繡折枝花的馬麵裙,梳了個雙螺髻,髻後插了一叢茉莉花,小小的銀丁香耳璫在陽光下閃閃發亮,襯著她眼角的那一抹紅,清麗中平增了些許的妍豔。
周子衿嘴角微翕,一副有話要說的模樣,沈善言內心格登一聲,恐怕他又說出甚麼驚世駭俗的話來,忙重重地咳了幾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