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著李端過來的忠仆忍不住道:“大少爺,您就如許讓他走了?那五千兩銀子,但是他們給老爺的貢獻!”
裴宴明顯曉得李端的話不懷美意,他聽了還是胸口像被捅了一刀似的,汩汩流著血不說,還痛得讓他有些說不出話來。
他隨口就提及姚三比來買了張鹽引,想試著做鹽買賣,在找他入股的事。
他乾脆也不要臉了,直接乞助,請裴宴買了他們家的宅子。
他現在思疑這個高掌櫃在做鹽引買賣。隻是不曉得是彭十一本身的買賣還是彭家買賣經裡布的一個局。
但裴宴此次坐了一桅的劃子,直接從苕溪船埠進了裴府。
裴宴對武官那邊不太熟諳,何況是大同的一個總兵。
他派人去裴家投了帖子。
但聽李端這麼一說,感受又不一樣了。
鬱遠應下了。
他道:“我們這邊有很多人做鹽引買賣嗎?”
裴宴見了他。
彭十一在內心嘲笑,道:“要不,你就作價二千兩銀子,賣給我好了。”
裴宴皺了皺眉,道:“我固然年紀比你大,但娶了阿棠,就是你妹夫了。你不必和我如許的客氣。”
李端肝火蹭蹭直躥,卻不敢發脾氣,道:“這價也太低了些。”
如果確切是如許的,他們的買賣就穩賺不賠了。
授之以魚不如授之以漁。
裴宴不在家,傳聞去了姑蘇。
他當了鬱家漆器鋪子二十幾年的少店主,卻不如裴宴這個外人才兩個月的察看。
這真是不測的收成。
李端又遞了張帖子。
裴宴成心賠償李家宗房,花三千兩銀子把李家的老宅買了下來。
裴宴看出鬱遠的拘束,想了想,道:“要不,你去問問裴滿?自他掌管了裴家以後,就對家中的仆婦重新製定了一些端方,你能夠參考一下。”
可“妹夫”這個稱呼,鬱遠看著裴宴那張冷酷又完美無缺的麵孔,實在是叫不出口。
鬱遠連聲伸謝,叫了茶博士出去,要請裴宴嚐嚐這茶館最馳名的茶點十錦酥。
裴家打了號召,李家這宅子還能賣得出去嗎?
李端內心傷溜溜的。
鬱遠自此對裴宴讚不斷口,說裴宴恭敬鬱家,不因為本身兩榜進士出身就看不起鬱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