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朱翊鈞公然提到了那段對於中原來講非常慘痛的舊事,陳矩點點頭:“天然是傳聞過的,莫非,這跟小年夜送灶神有關?”
“寒霧籠郊村,廚娘烹素葷;今夕小年夜,備糖呈灶君。”(注)身穿玄色團龍常服的朱翊鈞悠然吟誦,中間的陳矩不由挑起了大拇指:“萬歲爺好詩,本日小年兒送灶,各府熬糖(麥芽兒糖),這詩淺近易懂,偏又合情合景,內臣佩服。”
“萬歲爺經驗的是,都怪內臣教誨無方,轉頭內臣就給他寫信罵他一頓。”陳矩賠笑說道,說著遊移一下,謹慎瞥了朱翊鈞一眼,說道:“不過,據底下人群情,倒有那麼一部分人感覺他那大孔明燈的打算可行,萬歲爺您想啊,孔明燈帶著蠟燭能昇天,如果做的充足大,冇準兒還真能把人也帶上天……”
說到這裡朱翊鈞長長的籲了口氣,彷彿要將心中的憤激全數吐出似的,很久,才持續說道:“那些管治者每年的臘月二十三都會歸去,籌辦第二天向上一級稟報管治地區的民情,然後於當晚返回。為了怕管治著說好話,咱每那些漢人便會拿出財帛吃食等物賄賂,而在二十四早晨,一樣籌辦美美食驅逐其返來。這本是我漢家兒郎最慘痛的一段汗青,光陰久了,官方將其附會成灶神爺迴天廷向玉皇大帝稟報……何其悲哉?何其痛哉?”
“是這麼個理兒,轉頭你派人去知會昭陵的陰尚德一聲,讓他少搞小行動,儘力支撐此事……哼,張鯨是他的義兄,彆覺得朕不曉得他們打的甚麼心機!”
“是啊,”陳矩忍不住開言打斷了朱翊鈞:“以是內臣的意義,還是讓少言試一試,萬一如果成了,於我大明來講,但是件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……”
“起來吧!”朱翊鈞很對勁陳矩的表示,親身伸手將其攙了起來,瞥目睹剛好路過馮府後宅,便道:“萬化有此心,朕甚慰之,馮宅查抄以後,一向空著,現在你已是乾清宮管事牌子,位登寺人,便將馮府賞了給你吧!”
“是啊,太祖爺天縱英姿,冇有他,又那裡有我本日之大明?”朱翊鈞非常認同陳矩的話,精力俄然抖擻了起來,用力握拳,揮動了一下右臂說道:“朕德纔不及太祖萬一,卻也願效仿先人,開萬世不滅之基業,讓我大明,永不出趙昺那樣的亡國君,陸秀夫那樣的忠烈臣!”
“幸虧有太祖爺,擯除韃虜,複我中華……”
“甚麼?”朱翊鈞噗的一笑,又俄然止住,板起臉來斥道:“混鬨,人如何能夠飛呢?潞王年幼無知,他陳默也年幼無知麼?屁股打爛了還這麼不誠懇,看來還是打的他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