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過了多久,馮保終究住筆,望向陳默。從他的方向,也隻能看到陳默的腦瓜頂,曉得對方跪著挺誠懇,嚴峻的麵色不由鬆快了一些,問道:“不好幸虧高府待著,如何跑大內來了?”調子卻非常嚴厲。
“哦?說來聽聽!”
不過陳默分歧於孫海客用,屬於他馮保一係,對於如許的事情,他也隻是驚奇了一瞬,很快就被欣喜代替,有種走夜路踢到金元寶的感受:“看來萬歲爺還挺正視你。來東廠打磨一番也好,有咱家在,冇人敢欺負你……你不是一向在高府麼,如何熟諳萬歲爺的?”說到最後,他到底還是冇有忍住獵奇心。
“是,萬歲爺說了,最好安排個司房。”
“回老祖宗,小人是跟寄父趕著出去謝萬歲爺援救之恩的,恰好遇見了內書堂提督張公公,萬歲爺說了,小人青白未明,不宜再去內書堂,在查明環境之前,讓小人先服侍萬歲爺……”
東間炕尾擺著張炕桌,黑漆漆的色彩,看不出甚麼質料打造,外型古樸簡練,上邊摞著很多奏摺。奏摺後邊,馮保斑白的長眉毛下戴著個老花鏡,筆挺¥,的端坐著,隻穿一件單衫,手握硃筆,正一絲不苟的寫著甚麼,聽到陳默出去也冇有擱筆的意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