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軒窗半展，琴聲錚錚，陳默跟著如煙拾階而上，暖風吹拂，蕩起簷下風鈴，叮叮咚咚，和著琴聲，伴著淡淡的雅香，一時候歡然欲醉，心跳猛的加快了速率。
“九女人博學多才，不但精通樂律，便是這詞兒，寫的也當真是妙極……”
聽陳默語氣，陶寶生狠狠瞪瞭如煙一眼，如煙也嚇了一跳，還覺得偶然間戳中了陳默的把柄，心中惴惴不安，忙思轉圜之計，正自冇眉目的時候，忽聽陳默問道：“剛纔咱家在外邊聽著九女人唱歌，一時感慨，不覺走了出去……九女人呢？咱家能見見她麼？”倉猝點頭：“瞧老爺說的，您想見九女人，可不就是她宿世修來的福分麼？老爺稍待，奴家這就去……”
不遠處靠近樓梯的處所，老；鴇如煙跟掌櫃的應久珍並肩站著，中間還站著個武大三粗的男人，一身錦服，頭戴四方安定巾，黑紅的臉膛，與那身行頭一襯，顯得非常不搭，陳默細看，竟然是懦夫營的坐營官陶寶生，不由笑了。
如煙點頭，扭著腰身款款向前帶路，陳默衝陶寶生一拱手，提步跟了上去。
不等走到二樓，俄然傳來男人的聲音，不但陳默，便是如煙也大吃一驚，驀地立足，陳默不防，頓時一頭撞了上去……
“回陳老爺，這叫紅素馨，又叫紅花茉莉，是迎春花裡的一種，每年玄月十月就著花，一向開到來年夏天，女人們都喜好呢……”
存了這份疑慮，不覺四下打量，發明不知何時，竟然走到了教坊司衚衕，月仙樓的招牌就在不遠，四隻火紅的燈籠暉映下，分外顯眼。
“算了，女人家身子金貴，還是煩勞媽媽帶咱家去見她便是！”說著轉頭衝陶寶生一笑：“這些日子咱家在府裡養傷，陶將軍竟然不來看咱家，這麼著，當日燈市之上，咱家承諾請那些幫襯的大漢將軍每來月仙樓痛快一番，這事兒就下落在陶將軍的頭上了，如何？”
“剛纔唱歌的，莫不是李九妹吧？莫非，那天早晨我喝多了……？”陳默皺眉想了半天，仍舊不得方法，又想起當日刑部大牢當中杏兒女人探視傳訊之情，啞然發笑，自語道：“在這兒揣摩個屁，出來問問不就曉得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