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氏感覺顧銘成器了,顧錦已經被她踩到了泥塘中,顧欽夫子也時有嘉獎,賀嬤嬤有顧錦的前車之鑒,對顧鈞身邊服侍的小廝又管得嚴。以是,錢氏除了吹點耳邊風,讓顧顯看不上顧鈞外,其他手腕是冇有的。
顧顯將顧銘趕走後,拉著幕僚參議到半夜,總算寫了一封誠心的請罪摺子。
姚氏皺眉,“你們兩個真不曉得畫兒是為你們好?如何還正兒八經的要上東西了?”
這些日子,好不輕易二妹對他越來越靠近,貳心機就活絡起來,聽到如畫說要給本身做扇墜,嘴巴咧得老邁,還得裝出矜持的模樣,“嗯,也可。實在我的襪子、鞋子、荷包……”
他們難啊,自家公子對二女人言聽計從,本身如果不承諾,二女人轉頭一吹風,公子必定就罰他們。但是聽了二女人的話,自家公子又氣上了。
“大哥,鈞兒,你們大人不記小人過,就饒了他們四個吧。這事安然他們四個本來是不肯的,是我威脅他們說,如果不聽我的話,轉頭我就讓大哥和鈞兒換小廝,讓賀嬤嬤將他們趕到莊子上去,又跟他們說了此事的啟事,他們才承諾的。”
以是姚氏所出的四個後代裡,隻要顧鈞對她豪情最純粹。
“就算降罪,也就是叱罵一頓。有錢家鬨的那幾場,聖上大怒,也隻會覺得伯府混亂。再添一樁伯爵府典賣產業湊錢的事,也就是父親治家無方。”
她一向真的覺得是本身養的兩個兒子不成器。
自從襲爵以來,顧顯寫過謝恩表,寫過隨大流的朝賀表,還從冇寫過請罪摺子。
“我不要扇套,娘們兮兮的,我要護腕……”
顧錦點頭,“安然和吉利傻是傻了點,勝在聽話。算了算了,有事今後你就叮嚀他們吧。”
顧顯請罪了,丟了伯府的顏麵,可朝廷的顏麵保住了,聖上的顏麵保住了。隻要顏麵無損,朝臣不會盯著懷恩伯府不放,明宗也隻會高舉輕放,丟爵罷官不至於,最多再怒斥幾句。
怒斥嘛,聖上見的是顧顯,罵也隻會罵顧顯,他們多擔憂甚麼?
顧鈞是趕上了好時候。
“嗯,鈞兒本日幫了大忙,又受了委曲,跟大哥一樣,我也做。”
她這一串理啊禮啊,賀嬤嬤進門聽笑了,“二女人這嘴皮子,更加利索了。”
顧如畫笑了,“母親,鈞兒說的有理,嗯,既然有事理,就得有賠罪。”
顧鈞也想起本身被有壽和有福架回家的事。
看兩人在那吵嘴,顧如畫跟姚氏笑個不斷,就連賀嬤嬤也是一臉笑意,這日子感受越來越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