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不要光盯著兵法技藝,經史也要多看,特彆是史乘,古雲立典有五誌:一曰達道義,二曰彰法度,三曰通古今,四曰著功勞,五曰表賢達……道義隻是其一。”夏南坐到顧如畫邊上,與顧鈞侃侃而談。
成王妃被他逗得樂嗬,“不聽你二姐的,這年禮,我做主了,來歲雙倍補上。你二姐懷了孩子吝嗇,我不吝嗇。”
“安知不是久而不聞其臭?”
“你應當學明二哥,為人樸拙,心胸大義,體恤百姓,鐵肩擔道義,胸中有丘壑……”
成王妃看兩人低語著出去,笑著說,“你們兩人在聊甚麼呢?說得這麼歡暢?”
他大談了一堆經史首要性,又說道,“為人做事,胸有丘壑不敷,眼裡當存國土,隻看一人一家得失過分侷促,當大處著眼……”
顧如畫一愣,過了一會兒,才明白顧鈞口中的“他”,指的是顧顯。提及來,都城攻破後,也不知他此次,有冇有宿世那樣的好命,能逃出世天。冇了得力的保護,冇有姚氏留下的家財,他和顧老太太還能活下來?
顧鈞也感覺,明顯笑得如高雅君子的姐夫,現在的笑,有點涼颼颼的,“我說今後要像姐夫一樣。”
“不消擔憂。他如果然的呈現了,你和大哥不消管,我會來措置的。”顧如畫眼睛眯了一下,顧顯如果真的呈現,想憑孝道壓人,她不會讓他廢弛大哥和鈞兒的名聲的。
他還未滿十五啊……顧如畫有些心疼。
顧如畫方纔強撐的平靜,這下撐不住了,粉臉一下漲紅起來。
比及成王妃返來,叮嚀開席時,顧鈞從速離二姐和姐夫遠點,甘願湊到成王妃這邊去。
顧如畫看著顧鈞,剛到雲州時另有一絲稚氣,幾月疆場血戰下來,顧鈞再無任何少年稚氣,昂首看本身時,乃至都能感遭到一股鐵血殺伐氣味劈麵而來。
夏南笑著看她的筷子,顧如畫隻好又拿起公筷,給夏南也夾了一塊肉,夏南頓時笑著夾起來,慢條斯理地吃了。他吃完以後,拿起公筷,給顧如畫夾了一片肉脯,“這個味道不錯。”
顧鈞對自家二姐非常佩服,之前傳聞夏綽帶了一堆文臣武將逃到北地來,他很擔憂顧顯會不會混在內裡。現在二姐說不消擔憂,他就將這事給丟下了。
顧鈞就感覺,這場景,挺像他在定州時去找大哥,大哥和大嫂一坐那兒,就嫌棄本身多餘。他現在又感覺本身多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