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中忠樸重言的人,在牛禦史那一批下獄以後,就越來越少了。有人的視野投向了明國公。
有些心中不平的人,看著地上的人頭,也跟著下跪了。
文臣們退開幾步,一個個沉默不語。
“殿下,國不成一日無君,您還是先忙閒事要緊。宮外朝臣們還在等著進宮,臣請殿下先到前殿,籌辦即位之事。”
“臣出去時,傳聞坤寧宮著火……”
昔日高高在上之人,一個個跪地哭嚎。
“太子殿下,我是你嬸孃啊!”
“太子……殿下,奴婢……奴婢甚麼都不曉得……”那宮婢語無倫次地辯白。
夏綽感覺這話冇弊端,看向靠近本身的皇室宗親們,老忠郡王死了,他的兒孫和豐郡王等人站在一起,豐郡王對上夏綽的視野,跪下施禮,“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!”
“趙泰,將這些人押到皇城司去,一個一個審!必然要將顧如畫的同謀審出來!”他承諾了金人,會將顧如畫運到金國去。
沈觀文站在階下,向世人大聲道,“國不成一日無君,先帝遺旨,傳位於晉王。”說著,抬手叫一個大寺人出來,捧著聖旨衝上麵宣讀了一番。
夏綽不等他多說,就叮嚀了一句“殺了!”
就算金人不肯退,本身獻圖投降,好歹還能撈個王爺鐺鐺吧?
如果他讓步了,金人進駐北疆,成王府這座王府,也就灰飛煙滅了。
如果他不讓步?冇有朝廷的糧草,他憑甚麼拒敵?也不過就是讓成王府多苟延殘喘一段時候罷了。
“偏殿著火了,但是好端端的大活人,孤可不信她死了,這必然是欲蓋彌彰。那些人裡,必定有她的內應!”
皇城司的人堵住了他們的嘴,一個個將人拖下去。
夏綽哈哈一笑,抬手讓人宣讀本身即位後的聖旨,沈觀文被封為承恩侯,其他人等都有所封賞,就連曹雲杉,除了戶部尚書外,都封了侯爵之位。
如果顧如畫吊在金人雄師的馬前,夏南還能命人閉關拒敵嗎?
宗親們如何也冇想到,方纔逃過一個死劫,竟然要麵對監獄之災。
那宮婢連一身冤都冇來得及喊,就被拖了下去。
夏綽曉得,本身得了皇位,天下會有人不平,但是,母妃給本身看了金國國主的國書,用夏國北疆,換金國鐵騎為本身掃平停滯,這買賣很合算!
“顧如畫逃了!宮中搜了一遍,有人說跑到坤寧宮去了,但是坤寧宮裡服侍的主子信誓旦旦說冇見到人。”
邊上皇城司的人一刀揮下,那禦史抬著的手還未落下,還往前走了幾步,頭就被砍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