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到卯時,行宮宮門大開,明宗的龍駕抬出。
秦王夏結,晉王夏綽,端王夏約,這三個,昨夜是藉著流民鬥了一場法啊。
顧如畫想著這些人,一個個視性命如草芥,即位以後,會是好天子嗎?她放下車簾,不再說話。
“但是,昨夜還是有些人家出事了。”唐鶴年彙集的資訊很詳細,“一開端流民四散,但是秦王府和晉王府另有我們府上堆積的流民最多。秦王一派很多官員家中被搶,很多人都逃到了孟學士府上。”
“秦王殿下冇有出事,大師本日一早才曉得,秦王殿下竟然是在孟家的莊子裡養傷,昨夜秦王府的莊子裡,隻要秦王妃在,傳聞王妃被突入的流民刺傷了,但是不致命。”
“唐先生,秦王的傷勢是不是不重?”
馬車裡另有一個嬤嬤,梳著一絲不苟的頭,恭敬地候在一邊,如果顧如畫見了,或許就能認出來,此人恰是當初來給她做過教引嬤嬤的陳嬤嬤。
顧如畫微微掀起車簾,看到官道兩邊一片狼籍,有人正在搬動那些流民的屍身,另有模糊哭聲傳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