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顯一臉不覺得然,“這不過是周固言與尼姑說話時,你們聽到的幾句閒話,那裡做得準?如慧但是周固言的正妻,退一萬步,那小尼姑真進門了,不也得受她管?隻要她有本領管住後宅,誰能掀得颳風波?”
顧顯一噎,坐了下來,擺出一家之主的嚴肅,“出了甚麼事?”
“父親,你冇聽大哥說嗎?那周固言與人暗害,關鍵死大姐和霜兒啊。”顧鈞急得跳腳。
“父親,大姐是我接返來的。”顧如畫開口。
“啊?如何會呢?雲妃娘娘為何對你生厭?你是不是在參選時,對娘娘不敬了?”
顧如畫冇這麼糾結,馬車掉頭往伯府趕去。
顧錦開口將事情說了一遍。
顧顯不成思議地看向顧如慧,“就因為夫君與尼姑私通,你就鬨著和離?”他又看向姚氏,“你也由著她混鬨,將女兒給帶回家來?”
顧顯感覺,周固言那些暗害妻女的話,就是哄哄小尼姑的。男人嘛,美人在懷的時候,誰冇說過幾句蜜語甘言?過後莫非還真當真了?
他走到姚氏邊上坐下,看顧如慧抱著周霜,雙眼通紅的模樣,“你如何返來了?侯府也是有端方的人家,世子妃娘娘在這兒,你如何不讓娘娘上座?一點端方都不講了?”
“如果我對娘娘恭敬,我就要落第了。父親是要女兒做世子妃,還是落第呢?”
“父親感覺周固言的話是戲言?”顧鈞是真的被自家父親給驚到了。
“當然是與周固言和離啊。大姐回家來,我和鈞兒養著她。”顧錦隻感覺父親是在說胡話。
至於京兆府的人看到安然是甚麼設法,安然就不管了。
姚氏看顧錦冇事的模樣,扶著他手上馬車,讓人去清算顧如慧之前住的院子,“既然回家了,你就帶著霜兒,住回淩霜院去。”院子充公拾好前,她也不放心讓她離遠了,就讓顧如慧住到瑾華院配房去。
“世子妃娘娘也返來了?”自從顧如畫做了世子妃,顧顯在家都不叫名字,而是叫尊稱了。
顧錦一邊哎呦,一邊叮嚀安然,“你們將侯府的事跟京兆府的人說一下,就說京兆府如果秉公枉法,害怕高官,爺我就去敲登聞鼓告禦狀!”
顧顯被顧如畫的話壓得無話可說,到最後,看向顧如慧,“你自幼熟讀女戒,瞭然閨訓,你要讓家屬蒙羞嗎?”
“父親判定是非,可比當今聖上還要明察秋毫啊!聖上為了替夏世子挑世子妃,但是廣選秀女,德容言功,樣樣過問。若按父親的話,我應當一根繩索賠罪了?”